他说:“年哥,我知道你心里有秘密,可能暂时不想、或者是不能,又或者是还没有勇气跟我分享。
“但是你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不是吗?”
付启年伸手按住额头,呼吸急促。
他感觉自己的情绪快要喷薄而出,他不想在江阔眼前失态,可是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一个人静静呢?
“我不知道你的秘密是什么,但我知道你在为此而痛苦。你不愿意跟任何人说,可是你自己没有办法治愈它,不是吗?
“长此以往,这个秘密不会消失,你也无法战胜它,它会吞掉你的。”
付启年猛地捏紧了拳头,忽然抬头对江阔大声说道:“那也是我的事!”
他像是一只被惹怒的公牛,世界都让他感到愤怒,可是他找不到愤怒的源点,于是只能攻击眼前能攻击的一切。
“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我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我是有自己的秘密,谁都有自己的秘密,难道所有人都要把自己最不想说的东西都说出来吗?
“你好奇,你想知道,你们都以为自己知道所有的事情,可是真的把所有的东西都扯开在你们眼前的时候,你们跑的比谁都快。
“我不想说,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守着,让我一个人待几天就好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
付启年喘着气,眼眶发红。
江阔没有说话。
渐渐的,付启年的眼里消散了愤怒,取而代之的恐慌和后悔。
但是他没有道歉。
他想,走吧,离开吧,反正你迟早也会走的。
近一分钟的沉默后,江阔再次开口了,声音沙哑地叫付启年,“年哥。”
付启年移开视线,不敢看江阔。
或许是不敢听江阔要离开他的答案。
但江阔绝对不会给出付启年“预料”的答案的。
他的心脏为付启年疼到扭曲。
江阔吸了口气,缓慢而温柔地说:“你很痛苦,我知道。我也知道,治愈的过程也会很痛苦,甚至比你现在还痛苦。但是我更知道,痊愈后的你会有多轻松、多快乐、多幸福。
“你会对我笑,光明正大地拉着我,不顾世俗地亲吻我,勇敢地对付叔他们介绍说我是你的男朋友。你还会自诩年长于我,而纵容、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