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夏眨眨眼放低声音掩嘴对小鱼儿笑着道:“这名字可真是霸气!也不知道哪位大神给起的,听着感觉像不像钱的祖宗~”
苏明宇一脸茫然,年纪虽小可也隐隐觉得浅夏姐姐这是不是有些喝多了。
附近座椅,有耳尖的人听得咧嘴直乐,或者嘿嘿直笑。也有嘻嘻哈哈玩笑的。
在她们头上楼上的包厢雅间里有四人正在喝茶,这几人均有身手,自然比普通人耳聪目明。将这几句话也听了去,一阳光大男孩,身穿宝蓝色长袍,趴在栏杆桥前挑眉嘻笑。
一人着天青色长袍,斜倚在窗边人神色淡淡,另一人一袭玉色长袍端坐桌前,如若细这人看坐的并不是饭馆里的却是类似轮椅的一把椅子似有腿疾。
还有一人面无表情似乎降低了这个小单间全场的温度。四人服色素雅可一看便知是上好的料子,细看上面还有精美的暗纹。
且听那说书人继续说道:“据说这钱宗钱二公子,之所以称为第一怪,是因为这二公子自幼便文不成武不就,因是长房嫡出更是让钱家上下操碎了心,二公子的父亲以为这孩子天生愚钝,无可救药。可这二公子虽是一事无成,一手算盘却打的出神入化,对钱财账目无所不通!无论多难的账本眼里不仅过目不忘,还能把陈年杂帐分析的一清二楚!
钱家老太爷自从发现钱宗钱二公子的这种本领,便开心的将产业中最关键的资金中枢交给了钱二公子,话说这钱二公子果然不负所望,不仅把钱家庞大的资金体系打理的精准无误,居然还让一些亏空的冷门产业变得生意兴隆。
钱家老太爷更是一高兴给二孙子打了三把算盘,金算盘!银算盘!玉算盘!这金银算盘不用说,二少爷常年拿着用,可这玉算盘可是不得了,乃是用一块墨绿色的整玉雕琢而成,中间没有丝毫瑕疵,简直价值连城!让人眼红不已啊,此乃江南第一怪也!”
这米酒入口香醇,不像现在有些大品牌的就里面都有勾兑的添加物,实打实的粮食酒,老式的酿酒法也让这米酒越发香甜,喝着喝着脸色微红,苏浅夏本就心情不佳,可越是心情不好越想笑,嘻嘻笑道:“这可真真是钱的祖宗托生的!”楼上趴在栏杆上的少年也咧嘴一笑,钱二的确如此!
说书续扇子一合敲了下桌面故作神秘道:“这江湖人称第二怪要数严家的长子严清之!话说这严清之严大公子众所周知,因平日里不苟言笑,一身杀气,素有小阎王的称号!传说没人见他笑过,而见过他笑的人都…呲!”
说书人脸色阴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做,那表情语气弄得附近听书的人一阵紧张!
明宇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少年和什么也不懂的小团子一阵害怕!苏浅夏正一口酱牛肉,一口小米酒的滋溜着再来几粒花生米。
三杯小酒下腹已是越加兴奋,看着傻瓜似的俩娃娃,笑着说:“怕什么!一对没见过世面的小土包子!说书的讲故事你们也信!那故事里且不说三分真来七分假,就是真的那严大公子不爱笑,要么是他天生性格使然,要么是那严大公子有什么心事难以开怀!至于那最后的…呲~!”
说着还学着说书先生比量了一下!惹得小团子瑟缩连连,她自己则哈哈大笑道:“不过是渲染气氛而已!”
楼上的依窗而立的白衣男子,此时已坐在轮椅旁的年轻人身边,先前听说书人说起严大公子时,那边那阳光少年冲他俩挤眉弄眼,两人相视一笑,看向一身黑衣一直不苟言笑的男子。黑衣男子察觉到三人视线依旧面无表情。
听到说书人最后的:呲!阳光少年也快笑喷了!另外两人继续喝茶。黑衣男子的的神色逾加清冷了,当听到苏浅夏那句有什么心事难以开怀,似乎刺痛了黑衣男子的内心的深处,他拿起桌上的佩剑,留下一句我出去走走,便率先走了,摇着扇子的人几不可察的叹息了一下。
楼下有人催促说书人快点说,这第三怪是谁!说书人故作高深:“且听老夫慢慢道来,这江南七大世家四大怪中的第三怪!乃是一名女子!就是冯家的大姑娘冯素贞!”话说到这喝多了的李夏直接笑喷了:“艾玛!冯素贞!这是不是还得来个许仙才般配!诶?好像也不对,是白素贞……”
楼上嬉皮笑脸的阳光少年听了这话忽然面色通红,看着看向自己的两个男子,支吾道:“这,这,这从何说起!我,我和她…她素无来往!素无来往!那女子胡说八道!对就是胡说八道!真的我发誓!要不我找她当面对质!”看他这副模样,一人努力憋笑。
小宇拉了拉李夏的衣袖:“东家你,你少喝点!”苏浅夏拍掉那只小黑手,说道:“叫什么东家!叫小姐姐就行!还有小团子你也是!”
苏明宇目瞪口呆!这东家一定是醉了!回想起早上的那一出,自己在院子里已经听了个大概,夏姐姐一定是伤心了,才喝多了,我能劝吗?
明宇胆战心惊的顺着她说道:“小…小姐姐咱们不能再喝了,要是喝,喝多了怎么办?”
苏浅夏笑道:“怕什么咱们离家那么近!再说了我多了不还有你呢吗?小团子有你在我放心!”小宇回头看看小团子那忽闪的无辜大眼睛,再看一眼旁边凳子上的好几匹布,顿时觉得头有些大!
只听那说书人继续说道要说这冯素贞冯大小姐的怪,不是长的怪,而是不爱红妆爱武妆!十七八岁的年纪不愿在家打理产业,却爱四处押运粮草,虽然冯家根本用不着她以身犯险,可奈何冯大小姐就喜欢舞刀弄枪,几年押运粮草下来的口口相传的凶名竟然让许多乌合之众的半路土匪望风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