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诶,你们听说了没,昨晚上严府出了一桩事体。”
“怎么,严二小姐真被采花贼得手了?”
“是严浅……我听人说,她昨天和秦深在房间里行越矩之事,被严丞相给逮了个正着……”
宝珠站在包子摊铺前,听到这话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姑娘,您要的包子。”包子铺老板笑呵呵把包子递给她。
“多谢。”宝珠付了铜钱,抱着油纸包匆匆跑回丞相府,直奔吟风苑。
严浅正在院子里练剑,见她满头大汗跑进来,目中不由露出惊色,遂收回长剑背在身后:“怎么了?后面有狼追啊?”
“何止是狼,还是恶狼。”宝珠气喘吁吁把肉包放在桌上,眼中含怒,“小姐,如今外头都在传昨夜之事,说的有板有眼的,要是没人在背后推动,我可不信。”
“不用说,肯定是素兰苑的那位。”青竹忧心忡忡,“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青竹话音一落,却久不听闻严浅出声。
俩丫鬟转脸,就见严浅扯开了暗黄油纸,正坐在石凳上捏着个肉包吃得喷香,似乎完全没将两人的话听进去。
待一个肉包落肚,她才站起来,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油亮,朱唇轻启:“慌什么,我们到京城后所传流言还少么,不过再添一笔罢了,相比较之下,我更好奇昨夜的采花贼究竟是真是假。”
青竹和宝珠面面相觑。
宝珠问:“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竹摇摇头,一脸茫然。
严浅笑容清浅,撂下这句话后,便转身回房,翻出压箱底的一套绾色丫鬟裙装。
青簪卸下,青丝如瀑。
青竹和宝珠跟进去,诧异:“小姐您要去哪儿?”
“出府。”
同一时刻,秦王府。
秦深衣衫不整躺在榻上,头枕双臂翘着腿,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从哪摘来的狗尾巴草,他盯着房梁双目放空,脑海里反反复复想起那道黑影。
“要真是采花贼,怎么会跑到严浅的院子里去……难道是声东击西?不应该啊……”
“世子爷。”小厮进了屋,行礼,“大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