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不高兴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说来说去,你们还是想赖账呗。陈守善,你把她们二人带走吧,状词回头我找人送去官府,就告她二人讹诈。”
你踏马的!
李依、梁悦兮气到面目扭曲。
“写,我这就写,还请世子爷高、抬、贵、手。”
梁悦兮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好说好说。”秦深顿时收起冰冷的眼光,又恢复成纨绔模样,笑嘻嘻道,“早这般识时务不就得了,何苦来哉。”
跟爷斗,呵。
掌柜的擦擦额头汗水,忙拿来笔墨。
梁悦兮忍辱负重地写下字据,并签上自己的大名。
她想得极好,故意没有留下还款期限,这样她能拖一日便算一日,等时间久了,这笔账自然做不得数。
可秦深是什么人呐。
打小就在青楼赌坊等三教九流的地方混,这等心眼手段在他眼里连低级都算不上,赌坊里那些害人条款内藏的陷阱可比她心眼多的多,一眼就能扫出来。
“三天,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拿不出钱来,后果自负。”
梁悦兮无法,只得涨红了脸补上。
写完后,秦深先看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再拿给严浅过目:“娘子你好生收着,回头咱们拿到钱,找个手艺好的绣娘做十条八条新披帛,一天换一条,不喜欢咱就当抹布,可好?”
“好呀,多谢相公。”
哪个女子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呢,哪怕秦深是在做戏,这话听着也是极为舒心的。
严浅回予他娇羞一笑。
夫妻俩恩恩爱爱,其他人可受不了。
梁悦兮哼了声,甩袖而去。
李依跟上,还不忘怒瞪严浅一眼,低咒道:“回门有你好受的!”
回门?
回什么门?
什么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