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拍马屁道:“老大,你是真料事如神啊,是啊,我想知道这个张爱国是什么来头啊?”
老冯说道:“他屁都不是个,集团公司现在在裁员,可有一大批人离退休还早,但又什么都干不了的人,天天就会学习国家政策,还学的一知半解的,喝个茶看个报纸的,不知道该往哪放?没办法了,就往各个下属公司里塞呗,这个姓张的就塞到了咱们公司,他级别还不低,是个副总级别的,来咱们公司又不能马上给他降级,想来想去,塞去你们湖南最合适了。”
我不满地说:“我们这成垃圾废品收购站了。”
老冯说:“公司也有警告你的意思,你还是小心点,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别给他抓到小辫子,集团那边一直有人就想整你的,咱们公司到是没事,可捅到集团上面去,就不好说了。”
我回答说:“我明白,我正夹着尾巴做人呢,不过,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那个曾哥是有点背景,可人家是真金白银的拿钱出来做代理啊,而且一个月就100多万的销量,人家是正经做事的,我和代理商关系好点,不也是有利于工作吗?”
老冯没好气地说:“你那是关系好点吗?走的太近了,这边人一直说你和代理商关系不清不楚,不知道从中吃了多少回扣呢,你们去吃饭,唱歌,都不用花钱,这是真的吧?不和社会上的人接触,老税能被打伤吗?还说你经常彻夜不归,天天在外面鬼混,有没有这事?”
我知道流言止于智者,老冯当然不会相信,可其他人呢,我还是解释了下:“天地良心,我陈飞要是拿了代理商一分钱,出门被车撞死!那饭店和歌厅都是人家的,我去吃饭唱歌,本来是想正常消费的,可人家愣是不收,我有什么办法?我再穷,也不差那两个钱,再说公司又不是没有活动经费。税工的事,大家都知道,那是意外。至于说的彻夜不归,不过是那天税工老婆来了,我让了房间,没地方住,再说,我本来就单身,找对象总可以吧?公司没规定我一点要找珠海的吧?”
老冯电话那头骂道:“我一巴掌呼死你,哪那么多废话,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还是有问题,让人说,怎么不见有人说我啊?”
我嘟囔道:“谁敢啊?”
老冯被气笑了说:“你个小兔子崽子,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对了,和你说正事,我估计公司这边近期可能有变化,王总和李总找我商量了下,觉得集团老这么搞,也不是办法,想脱离集团,独立出来,只是机会还不成熟,你长点心眼,把那边搞起来,到时咱们两边一起收!”
我被着惊天的消息吓傻了,老冯怎么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说了出来呢,好一会儿,我才说:“心眼我到是有,可这边现在我也不管事啊,上面本来就有个黄总,现在又来个张爱国,我能怎么样?“
老冯慢悠悠地说道:“老黄是王总的人,你放心跟着他干吧,至于那个张爱国,跳梁小丑一个,别说咱们公司不待见他,就连集团都见着他都烦,他要是识相,就供着他,他要是不识相,你也别
给他脸,前提是,你可别给他抓住小辫子啊!”
我信心大增地说:“那我明白了,本以为上了贼船,哪知道是康庄大道啊!”
老冯哈哈大笑,挂了电话。
经过黄总的下马威后,张爱国老实了不少,也不叫我小陈了,改成的陈总,办公室也搬到楼下车间去了。大会小会的也减了不少,就是这厂规,到底是贴了出来。
足足3页纸,满满的,刚开始工人们都没当回事,可月底却发现,很多人被扣了钱。李想成了众矢之的,好多人来找李想,来讨个公道。我本想去帮忙解决下,可想到还有张爱国在呢,就没下去。
不大会儿,小万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对着我喊道:“阿飞,你快去看看吧,下面打起来了!”
我放下刚准备喝的茶,飞快地跑了下去。车间里乱成了一片,车间办公室围了一群人,看见我来了,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我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个工人正被两个人拉着,张爱国倒在了地上,捂着脑袋大叫:“杀人了,杀人了。”李想满头大汗地站在一旁劝:“张总,张总,人拉住了,你先起来吧,让我们看看伤势。”
张爱国这才颤颤悠悠地爬了起来,摸着秃顶地脑袋,一劲儿地叫着头晕。
我先叫那两人放手,两个人把手松开,然后叫门外的人先去干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我问那个打人的工人:“为什么打人?”
打人的工人还没说话,张爱国就抢先说道:“太无组织,无纪律了,还敢打人,现在就报警,抓他!”说完,就叫李想打电话报警。李想看了看我,没动。张爱国怒不可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刚想拨电话,被我一把抢了过来,然后说:“张总,你可想好了,你打电话报警,会对公司造成多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