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殿下受伤了吗?”
“哎!”柳原叹息一声,“平王殿下也真是直性子,不闪不避这不脑门上都被瓷器给刮伤了。陛下被气得直抖,骂殿下蠢也不知道躲一下!”
温铭嘴角露出一丝哂笑,赵锦书不是蠢而是太精明了,虽然受了个小伤但也算暂时平息了皇帝的怒火,是笔很划得来的买卖。
“平王殿下一向仁厚忠实!”温铭违心夸赞。“既然公公有要事在身,下官便不久留公公!”温铭一直待柳原走后,才慢慢踱步到皇上所住的暖阁。
按照他平日的性格,知道今日这状是告不成了,他便会回府。但夏昱此人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很吸引人,要想帮温川脱罪倒也不难,有一个现成的替罪羊。但此事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是在夏昱回京时发生的。陈青一个纨绔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偏偏挑中了他,看中的便是他父亲御史职位。此次事件更像是一个试探。试探皇帝对温家的态度。
小黄门通报后,温铭才慢慢走近暖阁。
“锦书,平日朕宠着你也就罢了,可你竟然公然抗旨!你让大臣们还怎么服朕,让朕的臣子嘲笑朕连自己的弟弟都管不好,朕的话,连自己的弟弟都不听!”
程昱忙道:“陛下,是罪臣的错!是罪臣引诱殿下,皇上要处罚就请处罚罪臣。”
“不是道长哥哥的错,是臣弟的错。臣弟耐不住性子才恳请道长哥哥带我出去的。”
赵玉知痛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当然是你的错!你说你有什么出息,居然串通风家那个不成器的老二。关键是做事手脚不干净被人拿住了把柄!”
程昱“……”
温铭“……”
“咳咳!”温铭微咳进了大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跪在地上的赵锦书,地上的瓷器已经被宫女收拾干净了。平王额头上不时渗出一点血丝。温铭嘴角微撇,就指甲盖那么大的伤疤,自己沾点口水抹上去不就好了,值当叫御医来吗?
赵玉知面有潮红显然是气愤所致。见到温铭,难得从脸上看到一丝笑容。
“陛下息怒。”温铭上前行了一礼,还未起身,手臂便被赵玉知托住。
“表兄来得正好,这小子居然公然抗旨依表兄的看法应该怎么处理?”
温铭连忙躬身后退几步,“微臣惶恐,依微臣看来殿下不是莽撞之人,此事必有缘由不如看看殿下是如何说的?”
离魂之事本来就要向皇帝坦白,可如今经温铭口中一说倒将他们两人放在老虎背上。夏昱与赵锦书两人皆是沉默。温铭嘴角一勾,“看来殿下与夏公子说的话微臣不方便在这里听,微臣这就告退!”脚下却未迈动一步。
“不必!”赵锦书道:“表兄不是外人,锦书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程昱与赵锦书面面相觑,片刻之后赵锦书膝行至赵玉知脚下。
“其实,我和道长哥哥不是有意要私自违旨……”
越讲下去赵玉知的脸色越发古怪。想也明白离魂之事总归是有些匪夷所思,况且生而为人总归是有那么一两件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离魂不仅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而不被人所发觉,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毛骨悚然。
“如此……说来,你那日会在客栈外面其实是想查清陈青案子?”
程昱道:“天子在上,罪臣不敢隐瞒。罪臣恐那老仆被人引诱,不得已出此下策,不过是仗着罪臣会些微末小法,想在找到老仆之前将杀害陈青凶手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