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也感觉到了。
“原本你跟蒙昭是私底下的比试,输赢也不过是你们口头上说的一回事,可现在……哪怕你反悔了不比,或者是输了不想信守承诺,也不行了。”
现在苏向晚等同于被架到了火上。
若是她赢了,自然万事大吉。
要是她输给了南诏的公主还不肯认账,那岂非是要让别人都知道大梁都是些背信弃义之辈,皇帝首先就不会答应。
那么苏向晚不仅不能跟赵容显在一块,她还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彻底变成天下人的笑柄。
原本她作为安家的小姐,家世显赫,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栽在这里,那可真是太可怜了。
苏向晚目光如流水般沉静,教人望了,不由得也能生出几分心安来。
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对方便是打着这样的主意,让我必须参加比试,也防着我输了不肯认账,彻底地堵死了我的后路。”
也就是说,她非赢不可。
魏雅宁语气微沉:“挑衅你,让你应下比试的,是南诏的七公主,那么今日把消息传开来的,会不会也是她?”
她还没见过蒙昭,但听过一些传言。
听说这是个十分霸道不讲理的人,又惯爱使些不入流的手段,专门抢别人心爱的男人诸如此类。
那么蒙昭这样做,倒也不奇怪。
回答她的是虞景:“不无可能,她选在今日才把消息传开,是因为人都来了,无论以什么方式退场,都属于临阵脱逃,若是在今日之前就闹开,兴许就有其他的法子避过去,再者……原本南诏跟大梁本来就是要比试的,这是当着文武百官,皇上皇后的面,怕就怕一旦输了……”
苏向晚笑了笑道:“一旦输了,我必须信守承诺将豫王让出来是一回事,七公主要是借机请皇上赐婚,你们说皇帝会不会顺水推舟地就答应了呢?”
魏雅宁都惊呆了。
她觉得自己都要愁坏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那南诏的七公主真是个大麻烦,竟然一来就逼得苏向晚陷到如此的困境,可偏偏还没有半点破解的法子。
再说那比试,也不知道比什么,怎么比,谁能说得准苏向晚一定会赢呢……
虞景无奈地摇头直笑。
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情玩闹。
安继扬的性子,里外一致,是天生的心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熟悉苏向晚的话,会觉得她其实也是安继扬这样的性子,熟悉了才知道,她是看起来心大,但其实早就严谨而仔细地盘算好了。
苏向晚看着她们两个道:“问题很明显了,我非赢不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