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如烟是被肩膀传来的痛感，给疼醒的。
竺如烟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床榻边上，冷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凌君曜。
她愣了一瞬，下意识想要起身，就被凌君曜忽然伸来的手，给压回了床榻上。
凌君曜低低冷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别动！”
竺如烟微微一僵，这才发现，凌君曜正在给自己的肩膀上药。
她的外袍不知何时褪下，只着了一件里衣，半解搭在肩膀往下一些的位置上，露出了受伤的肩膀。
膏药的冰凉，抹在伤口上，竺如烟忍不住微微一颤，一张小脸莫名就有些发烫。
她桃花眼四下扫了一圈，语气有些僵硬地问道，“王，王爷，秋月和夏菊呢？让她们来给臣妾上药便好，怎能劳烦王爷亲自动手！”
凌君曜给竺如烟抹药的动作微微一顿，指尖就停在了竺如烟的肩膀上，眸眼朝竺如烟微红的小脸一瞥。
他语气淡淡说道，“秋月和夏菊去给你煎药了。夜已深，其他人都歇下了。”
竺如烟微微一怔，手朝凌君曜伸过去，“那，臣妾自己来吧！”
秋月和许司空离开之后，凌君曜的目光，才落在了床榻上的竺如烟身上。
他盯着竺如烟看了许久，面上神色隐晦不明，眸眼里暗沉一片。
“王爷！辂二回来了！”
景三的声音传来，凌君曜深深地看了床榻上的竺如烟一眼，这才转身朝外面走去。
到了书房这边的时候，辂二已经在等着了。
凌君曜一进书房，就沉声问道，“抓到人了没有？”
辂二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没抓到，让人跑了！”
凌君曜眉头微微一蹙，目光落在辂二的脸上，就听到他有些迟疑地说道，“属下与那人交了一下手……感觉有些熟悉。”
“熟悉？”
凌君曜凝眉不解看着辂二，见他脸上有纠结之意，沉声说道，“你怀疑何人？”
辂二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有点像上次在莲香楼的那个人。”
凌君曜一怔，眸眼里闪过一抹惊异，他有些吃惊地说道，“你是说，戚季泞？”
辂二点了点头，“嗯。不过他没有用毒，属下一时也不确定，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