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承认了这对夫妇口中的秦尧的身份。
秦尧赞许的朝着秦安点了点头,小子进步很快。
她这一承认,在这些民众眼中仿佛就是承认了夫妇指认她的事,有义愤填膺的高喊着让送官。
“啧,愚蠢。不过她就这般不管不顾?”楼上李煊好整以暇的看着,却一直不见马车里的秦尧出来,他不屑道。
“到底女儿家,想必也是被这情景吓到了吧。”宋啟回他,心中叹了叹,这侍卫一承认对他是极为不利的。
“最好以后也如这般龟缩着乖一点才好”李煊又道。
“你终于敢承认你做下的恶事了,我一定要讨个公道,走,我们一起去衙门。”男人说着话牵着马就要走。
“等等”秦安瞬时明白了秦尧的意思,从马车上跳下来,不急不缓道:“我们承认她是定北侯的侍卫,可是没承认她残害了你女儿啊。”
秦尧眸光扫过两人最后落在男人身上,两人这般诬陷,所谓的女儿也怕是无中生有的,她嘴角往上扬了扬,错身现在秦安一侧,垂首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
“二位可看清楚了,你们确定是她糟蹋杀害了你们的女儿” 秦安问道。
“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识,也是他亲口告诉我们他是定北侯府侍卫,不然我们平头百姓一个,怎会知道他,若无这仇怨,我们怎敢惹上侯府。”男人说着,看了看妇人,妇人便哭嚎了出来:“你还我女儿命来,还我女儿命来。”
话倒是头头是道,妇人这样一哭,肝肠寸断的样子,倒也换得不少人的同情。
“不用化成灰,你们可看清楚,认仔细了,到底是不是他。”秦安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不知两位知不知道,大启肆意污蔑是何罪?不如我与两位说道说道?”
“你……你不用吓我们,天子脚下,我们还怕你们不成。”女人缩在男人身后,表现得极为害怕,男人虽开口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外人看来,这就是怕极了秦安的表现,更是笃信了他们的说辞。
“确实,天子脚下,当冤屈不得谁,那不如我们就去府衙一判公道吧,可不能污了定北侯府的名声,也不能冤了侯府的人。”秦安说完看着两人,见他们久不说话,笑问道:“怎么,不敢去?”
夫妇二人被秦安说中想法,虽然雇他们的人交代了雇主身份,告诉去了府衙也不用怕,可看着眼前人自信满满主动提及去衙门,他们心中就又怕生出变故,一旦情势反转,污蔑罪名坐实,三十大板是逃不了的,打完不死也得半死,百两银子就算到手,没命花也是白搭!两人顿时有些惧。
两人不说话,周围的人却促着他们不要害怕,直接见官。
“是你们说要讨个说法,我们既配合你们去,怎的又迟疑,如今若不敢,可是承认当街污蔑了?”秦安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接着道:“如此更该见官,以还我们清白。”
“怎…怎的不敢,我…我只是怕官官相护。”男人说的磕磕巴巴,目光看向楼上的李煊,想要得他一个指示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煊见他看上来,低骂了一声蠢货,正要退身躲进去,已来不及。
幕后之人,找到了!
秦尧虽一直悄悄教秦安说话,可眼神一直在留意,终于男子被逼有些慌乱露出了马脚。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酒楼二楼窗口处,几个男子正伸头看着热闹,见她仰头看上来,皆目光有意避开。
这几人,秦尧谁都不认识,她断定是他们中的一人抑或所有人都是,既然想看戏,那不如下来参与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