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这人估计也不怎么正经的,那一伙都是什么人啊!”沙洮洮压着嗓子,顺便提醒了一嘴,“盛怜,你可千万别招惹这种。”

    盛怜已经把目光收回,只留背影朝着那一桌。听到沙洮洮的话,盛怜嘴角漾开笑意,“那你觉得我正经吗?”

    沙洮洮瞪大眼睛,急道:“哎!盛怜,你这话什么意思,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吗?”

    听到沙洮洮的话,盛怜摇头,只轻轻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这话应的是沙洮洮的哪一句?

    别招惹这种?还是,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吗?

    盛怜手腕上圈着一条皮筋,此时她把头发全部撩起,随手盘起一个丸子头,皮筋绕了绕。

    程文昱稍稍抬眸就能看到她的动作,慢悠悠的,像时刻要招惹人,叫人看清她的风情。

    等她放下手,能叫他看到头发有些凌乱又俏皮的后脑勺,还有露出来的脖子那一截雪白。

    很细腻的白,很勾人的白。

    等盛怜和沙洮洮吃完的时候,程文昱的那一大桌子还很热闹,甚至才又新加入几个人。杯盘狼藉,一伙人吹酒瓶子。

    沙洮洮的车就停在这条路上,吃完饭直接走人。盛怜一个人走回去,也没几步路。

    这一片近老城区,充满生活气息,顶着冷风,还摆着不少小摊子。摊主时而吆喝一句“烤红薯”“烤冷面”,平凡而喧闹,给在这寒冬平添不少烟火气。

    路灯照耀,行人的影子和树影交叠。盛怜走得很慢,走到小区附近树影打在路面影影绰绰,风掠过,莫名腾起寒意。

    树旁蹿出的人影出其不意,一把将盛怜揽住。

    盛怜反应过来手肘捅向来人,又被那人伸出大手轻飘飘的拦住。

    淡淡的烟草味从她耳侧飘来,“是我。”

    听这声音便知是谁了。

    盛怜被吓得不轻,气得抬脚用力踩他,不管他鞋子多贵,总归这人自己欠揍。

    成巡还笑,也不管她推拒,依旧牢牢揽着她的肩,说着,“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话是这么说,却也听不出多少歉意,语气里反而有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幼稚。

    盛怜见他箍得紧,也不再推开他,只是话里话外不太欢迎,“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明天可是要上班。”

    成巡笑,“我可不像你,找你只为那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