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慢慢走到两两座灵牌前。

    “这是……死者儿子儿媳的灵位。”文熙淳看着灵牌上的名字,轻声喃喃道。

    “所以,这两人根本就没有失踪,而是一直被困在……”姚景容敲了敲其中一只棺材盖,“这里。”

    “把棺材打开,我要看看里面。”文熙淳的声音非常坚定,当他说完这句话的后,嘴巴咬上手电筒,腾出两只手掰住棺材盖的一边,卯足了劲要把棺盖推开。

    但棺盖是黄杨木材质,重的像大理石。

    “你觉得能从这两具不知死了多久的尸体上找到杀害老两口的凶手线索么。”姚景容眯起眼睛,水滴顺着头发滴下,落在颈窝中。

    文熙淳拿下嘴中的手电,冷笑一声:“我只知道,有因必有果,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叫何盈盈的女孩很可能是活着时被封进棺材里和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配了阴婚。”

    “是直觉告诉你的?”

    “黄赳发给我的所有村民信息中,并没有这个叫何盈盈的女孩父母信息,所以她可能不是这个村子的人,相差了十三岁的年龄,男方还疾病缠身,完全适配的阴阳生辰八字,这么巧合,你觉得可能是女孩自愿配了阴婚?”

    姚景容挠挠头发,英气的眉毛一挑:“OK,那就开棺验尸。”

    两人各站一边,朝着一个方向使出浑身解数把棺盖推向一边,只开了道缝隙便没有再推下去。

    因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一具身着中式男式喜服的尸体,脸部呈浅棕色,肌肉高度萎缩,大睁的双眼里是两枚浑浊高度自溶的瞳孔,体表伴随着片片白色絮状物密密麻麻覆盖在皮肤上,灯光打过去,隐隐能看到表面的反光。

    “尸体已经开始干尸化,体表形成尸蜡,死亡时间在三个月左右。”姚景容戴上手套,顺着尸体头部轻轻摸下去,一直摸到膀胱处,“体内好像没有积液,有可能是临死前大小便失禁,这种情况多发生于重病。”

    “开另一只看看。”

    文熙淳把棺盖推回去,对着棺材礼貌地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两人摩拳擦掌,双手按上另一具棺材,咬紧牙关,脚掌抓地,使劲把棺盖推向另一边。

    灵堂内阴风阵阵,但这吊脚楼建筑却是全封闭的,阴风起源于何处,没人知晓。

    棺盖打开,一股腥臭味霎时弥漫开。

    两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凑上去,但看到里面的场景后,却不约而同抬起头奇怪地对视了一眼。

    这是一口空棺。

    棺内只有一只绣花枕头,两支不知真假的翡翠簪子,以及两块染着血迹的木头,木头一端被削得极尖,如同一把利刃。

    以及,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银针半截都被血迹覆盖。

    文熙淳戴好手套将银针取出装进证物袋,又怔怔看了会儿,忽然抬腿踏上棺椁一边,长腿一迈就这么踏进了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