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般神情落到白素眼里,心不由一跳,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但比起姑娘独自一人玩的孤寂模样,她想,还是在行公子面前会说会笑的姑娘更好。

    云黛亦是左瞧右看的,心里冒出和白素同样的念头,随后又兀自摇头,怎么可能,瞧小姑娘这副没心没肺又才落一颗牙的模样,是能开窍的样子吗?

    再说,他们一行人住在兴安县时间不多了,以后恐怕再也不会踏足了吧。

    江明月这两年也没少来行府玩,但过夜居住却是头一回,更妨说寝卧布置的还这么用心,她住的很开心,连带着江安柏兄弟二人也一下学就奔到这儿来找妹妹,兄妹三人都觉着新鲜。

    江明月晓得,吸引大哥的是行简那一箱一箱的书集,其实她也时不时去选上一本,捧着看,至于二哥大多时候都是赖着叫行简陪他过几招。

    而江鹤夫妇俩忙着查清杨氏一事,对几个小孩在行府撒丫子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江鹤透露,易行简不久就要走了。

    方氏想,就让几个娃娃相伴度过这最后的时日吧,不然下一次相见,就再不能这么自在了,或许,再也见不到了也不一定。

    休沐日。

    江家两个小郎君一早就来了行府,那动响把好眠的江明月给吵醒了,待爬起身洗漱一番后,她揉了揉惺忪的眉眼,经开着的窗棂一看。

    见三个少年头抵着头凑成一堆,不知在嘀咕什么,江明月在屋内没忍住,踏出门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余哆适时清咳一声,三人顿了下,立马收住话头,又若无其事的各自散了开。

    这就让江明月很是怀疑了,舌尖不自觉舔了下刚冒了点头的牙,想起不能这么做后,咂了咂嘴。

    见着哥俩都最是装模作样,一副不想让她发现的模样。

    不由皱了皱小鼻子,偏脸看向行简,眸子尽是疑惑,哪怕她没问出口,易行简也知小姑娘的意思。

    他瞥上一眼小姑娘正努嘴的模样,轻咳一声道:“阿月,不可舔牙,会变丑。”

    江明月:

    耳朵一热,抿了抿嘴,头也不回的走了。

    对此,江安宁不由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能文会武,还会转移注意力,易行简扶额,误会大了。

    晌午时,易行简亲自拎着食盒,去哄不出房门一道用膳的江明月,江安宁见着他背影,更是赞上一句:不愧是行简,还这么会哄姑娘家。

    江安柏兀自翻了个白眼,见他还不停嘴,立时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掌:“你高兴个屁,那是咱妹妹。”

    “那不愧是咱妹妹,还能让行简这般哄?”江安宁摸着被打得脑壳,不解他为何要打自己,犹豫着改了口。

    江安柏:“”

    唉,自家的妹子,他两个作为兄长在这倒是吃的开心,还让别人去哄,江安柏唏嘘不已,但他还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去哄。

    “阿月,这几样是你最喜欢大夫又让吃的饭菜,还有一盅汤”

    江明月不语,倒不是在生少年的气,就是每次克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幼稚的行为时,又被人当面说出来就禁不住地感到几丝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