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早上好!”

    “牛主簿好!”

    “刘长史好!”

    马得志满脸笑容的和走过的官员打着招呼!身处大明权利的中心——内阁,自己这可怜的反腐局的小吏实在是微不足道,就是那些看门的估计官职也要比自己要高吧。

    “马知事!马知事!”

    马得志疑惑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的文士正在对面殷勤的向自己打着招呼!

    马得志不由的奇怪,自己刚刚被升为印书局知事这正八品的官职,那调令自己也是接到不久,前一刻自己和反腐局的杨涟大人面谈之时还被这突然的决定吓了一跳,怎么就会有人知道呢?

    “马知事,下官田不费是奉了姜院正的命令来接马知事的,顺便帮马知事收拾收拾东西的!”那个文士见到马得志疑惑的表情,连忙向马得志解释。

    自己那些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再说这是跨部门转移,带去了也没有用,接自己更是放屁,反腐局和印书局同样在内阁办公,印书局的事情虽然不是熟到如指掌,可是印书局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自己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印书局的那些翰林院的翰林个个撒腿跑人,现在就是编纂他那大明书册的人手都是不够,还把自己拉来凑数,别提自己多郁闷了!

    “接我就不用了,是你们姜院正怕我推脱不去,让你来这里探探口风是吧!”在大明朝反腐局可是让别人受罪的衙门,而印书局可是众所皆知的受气衙门,连院正的府邸都被人烧过,别提多窝囊了,马得志从炙手可热的反腐局给调到这人人谈之色变的印书局早就郁闷坏了,语气也是十分生硬。

    果然那个田不费是一脸尴尬之色,懦懦的说道:“马知事,下官也是奉了姜院正的命令行事,姜院正吩咐下官要尽快的把马知事接到印书局去,下官不也是没有办法嘛!如有得罪知事大人的地方还请恕罪!”

    马得志见到这个田不费这般表情,也是知道对方的不易,这印书局都是发行了七次了,现在这个大明书册是名声远扬,在大明你要是不知道大明书册那真是件丢不起人的大事,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越是出名,越是影响大,那么那些反对的声音也就越多,先不说那属于印书局而又不受姜日广管辖的京师书册,就是那些印书局内部的人员问题也是麻烦,那些翰林个个都是自命清高的君子,在一片骂声之中却是个个败下阵来,接连灰溜溜的辞职,现在姜日广是人手紧缺的很,不过姜日广却是有办法,到皇上那里大发牢骚,便从朱由校那里讨了份圣旨到各个部门挖人,而早就是声名远扬的马得志自然也是姜日广的目标之一。

    “算了,你我都是奉命行事而已,没有什么对错的!快些带我去见姜院正吧!”

    那个田不费顿时满脸喜色,说道:“知事大人,下官这就带你去见姜院正!”

    刚刚走进印书局,马得志便是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虽然同在内阁办公,不过内阁中规矩十分严格,无谓的走到是不允许的,所以印书局倒是第一次来,只见印书局中是人声鼎沸,众多人员都是小跑前进,端是一片繁忙之色。

    “军事新闻部的人快来!兵部和内阁送来的澎湖军情折子副本已经到了,赶紧过来领!”

    “社会新闻部的人跑那里去了,怎么稿子还没有交啊,再过几日便要校稿了,总不能因为你们的拖延连累大家吧!”

    “广告部的何应进来一下,看看你这个仕女像画的,眉毛太粗了,你也是,太不用心了,都像你这般干事,这个书册还不给百姓骂死!我们的大明书册皇上可是每期必看的,要是皇上发现这些问题了,你们担待的起么?”

    “有人看到田不费没有!怎么大上午了,人影都没有看到?难道今日没有来么?”

    这时马得志旁边的田不费连忙大声回道:“姜院正,你不是吩咐下官去接马知事了么?”

    这时马得志见到印书局的一间屋子中走出个官员出来,说道:“田不费,原来在这里,刚刚是记错了,现在这里人手实在紧缺,大人我都忙的晕头转向了,我让你接待的人带来了没有?”

    姜日广这般皇上前面的红人马得志是认识的,见到姜日广在问自己,立刻上前说道:“姜院正,下官马得志今日奉命从反腐局调任到印书局担任知事一职,这是吏部的官职调动文书。”说完马得志从怀中掏出用火漆封好,盖着吏部官印的信封向姜日广递去。

    姜日广接过马得志手中的信封,也是不看,却是高兴的说道:“调令就不用看了,你便是本官特意从反腐局那边要来的,本官这次把你从反腐局那人人挤着进去的衙门调到我这人人挤着出去的衙门,你是不是心有怨言啊!”

    马得志要说没有怨言那是假话,自己在反腐局干的好好的,而且杨涟杨大人十分看中自己,要说升官进爵那是迟早的事情,现在调到这印书局来,不但与姜日广不熟,何况这里的工作自己也是不熟悉,不过,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的,于是说道:“姜院正真是客气,本官不也是因祸得福么?当了这么久的小吏,要是想在反腐局升到知事的官职估计要过上几年才可能,这次到印书局可是一下便成了正八品的知事,可谓是平步青云啊,下官还有什么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