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一九年的夏天我正式毕业,又一次备战考研。租屋、教室、食堂三点一线,我可以预见十二月之前我所有的生活,却没有预见会再一次碰到他。
应该是我回到学校三四天后,我和晓卓在食堂吃饭。晓卓走的校内调剂,那个暑假她留在学校里给老师工作算兼职,住在学校里面。
我向着窗口的方向,夹着菜往前面看了眼,就瞥见他。他背着书包,穿着短袖牛仔裤,走在人流里,低头打饭。
我愣掉了,反应过来后卧槽了句:“我看见他了。”
晓卓说“谁”,然后几乎立刻明白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顺着我的视线转头。
我拍她,“你不要看得太明显。”
晓卓回过头,“那你别脸红。”
我哑口无言。
晓卓问:“他也二战?”
我说:“不知道啊。”
确定下来,是在回出租屋的路上遇见他。
当时我有一个很现实的想法,这是让我二战也失败的节奏。
21
那个周末小雅回学校这边领教师资格证,她住在我这里,我跟她说了。
在我俩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我决定再勇敢一回,向他摊牌,不光嘴上说说那种,真的约他见面,一起学习。
记得自行车吗,是小雅的。
那几天雨下得特别大,狂风闪电,我最怕这种天气,压抑孤独。幸好有她陪着,不然我早卷着铺盖回家了。
22
雨过天晴的一个晚上,我从体育群里又把他加回来,原来以为这会是个困难的过程,没想到我直接就成为了他的好友。
这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很心酸。
因为这意味他并不知道我删过他,我只是安静地待在他列表里的一员,而我曾经却多愁善感到不行。
第一步迈出去了,没理由再停下。
我把想与他说的话列在备忘录里,发给小雅看,她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