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车前,素从心还是胆小地坐进了副驾驶。
牧尘光为她系上安全带,注意到了素从心左手腕上的白玉珠串,和他手上戴的佛珠好似一对。
好吧,他又多想了。
素从心没再贴创可贴,珠串应该是用来遮那道伤疤的。
牧尘光看似随意地问她明天有什么安排?
素从心如实回答:“明天周六,上午去画室授课,下午去医院见魏医生。”说完,她朦胧间觉得像是在给男友报备行程。
余光中,素从心明显看到牧尘光握方向盘的手颤了下,他音调比之前也急切了些:“出什么事了?”
明明在等红灯,他却低着头不敢看素从心,怕听到是因为自己的紧逼,迫使她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又开始看心理医生这类的话。
人处在困境时,很难不将事往最坏处想,以往万事游刃有余的牧尘光,如今也不能例外。
望着这样的牧尘光,素从心心底发软,眼底发酸,他一直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呵护着。
怕他多想,素从心柔声解释:“只是例行换药。”
车窗没关严,风吹动着牧尘光长到眉下的几缕发,素从心让他关上窗,下意识替他拨弄到一边,笑着说:“该修头发了。”
牧尘光本性难移地开始乱想:素从心该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否则不会做这样亲昵的举动。
他再难克制,放手一搏地截住那收回到半道的手。
两人再没阻隔,手手相贴,脉搏相连,牢牢牵在了一起,两颗心在这方寸间响了个彻底。
牧尘光赌赢了,素从心没有抗拒,她柔柔小小的手任他握着捏着,那么得不真实。
她是喜欢我的,对吧?是真的,你们牵手成功了!两方声音在牧尘光耳边细语,答案不言而喻。
素从心紧张又害羞地一直埋着头,也不知她脸上的红霞是从哪烧起来的,反正连成了一片,耳垂也没放过。
牧尘光将人拉近,轻声哄说:“抬头看看我。”
素从心怕自己被烧成虾仁,哪里还会听他的话。
牧尘光憋着笑,心软地打算放过她这回。他拉开些距离,宠溺地用指腹轻抚素从心娇嫩的唇,要不是碍于后排那双瞪得如铜铃般大的眼睛,就做了那少儿不宜的事。
牧尘光知道自己再不说点别的,他的女孩真的要成虾仁了。
“昨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此事牧尘光耿耿于怀,问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大小孩,“你是不是都不记得我生日,自己说过的话也忘了。”
头顶的目光没那么灼人了,素从心松了口气,心下想敢情打电话的事,牧尘光一点印象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