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付清的确是听说过这种令牌,他是贵人家的长子,少年时贪恋武力,却也知道关于故城的大事件,那一世的城主自封为“圣主”,百姓暗地里叫他“昏庸”。很少有人能成为词语的代名词,因为这些代言人都是极端的一类。昏庸在位时,可以说是榨干了所有百姓,自己屠了自己的城。黑令的故事更深一些便不为人所知,人们只知道他是昏庸的“墓碑”。
黑令出世后便是昏庸王朝的衰落,恶兽也降临在世,正所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人民群起反抗,最终还是推翻了他。他就被刺杀在这个王座上,正是江付清所坐的位置上,十几把剑刺到他的身上,如同刺猬一样,剑锋露在座椅的后面。昏庸在位的十三年里,激起了无数人的不满。
听完江付清讲的故事,久闻天长叹一口道“君王为舟,人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江付清哈哈大笑起来,站起身来,轻轻活动了一下,笑道“真是一个奇才,王舟民水,亦载亦覆,真是厉害。不过现在最应该注重的,是他们想要什么。”
门外的哭声越来越大,这时江秋舫推开门跑了进来,背后是一群穿白衣的人,江秋舫哭道“爸爸,爸爸!”
江付清如释重负,笑道“哎!我的好女儿,爸爸在这呢。”
江秋舫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顿时不哭了,脸上挂着泪珠笑了起来,迅速跑了过去,抱住江付清的小腿一直在咯咯的笑。江付清一脸宠爱地抱起她,拿自己的胡子扎她,扎的江秋舫又疼的大叫,但还是一脸的开心。
江付清看了一眼久闻天,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久闻天心里一暖,笑了笑,走了出去,对着门外懵逼的人解释道“城主大人好着呢。”
穿一席白衣,戴着白帽子的大夫首先产生了质疑,一脸的不相信,大声说道“怎么可能呢?!那,那可是……”
“大夫,城主叫你呢。”久闻天打断了大夫的话,紧接着就看到大夫冲了进去,那简直比江秋舫还要激动。
久闻天回到了书院里,手放在桌子上,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切,好像是一场梦。江湖是无数成年人心中的童话,在那里可以快意恩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拘无束的世界真的值得向往吗?不,久闻天相信多数人向往的世界里自己都如同是神一般的存在,而没有人向往自己是蝼蚁的世界。
假如昨日久闻天没有学习言力,今日没有解摄命的办法,那这时的久闻天便又是一种心境。死亡是一种常态,我们要做的只是接受死亡,当然,常态并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身边人。
久闻天上一世时,爷爷在他十三岁时便离世了,那是最爱他也是他最爱的人,爷爷冰冷的躺在那里,再也不会站起来了,那一刻久闻天知道了,以前死人的时候自己毫无感觉,只是因为那人与自己无关。同样的,在那个世界里,你需要的是智力来让自己过得更好。
这个世界里,你不仅需要智力,还需要武力保护自己,以及身边的人。
久闻天这一天都在找故城的历史,只不过书房里的历史书有限,而且内容又经过挑选,关于昏庸的故事更是少之又少,并且那些书里面又有被人撕扯的痕迹。
吃了午饭后,久闻天直接从白玉里拿出一本关于故城的史书,这上面的东西几乎全都包含了,昏庸的一切应该也都在里面。久闻天翻到了三百年的昏庸一处,仔细地读了起来。
昏庸,本名是江程,是江家的第三个儿子,大哥江雄,二哥江圣。
江程出生于城主一家,故城的城主一直都由江姓所包揽,当时的城主是江文光,是个受人民爱戴的好君主。当时人民的生活富裕并且安居乐业,故城也以富饶著称在当时的大陆上。江文光开通商路,让大家的生活丰富了起来,又搞远行,取得了好几个城的信任,在兵力上也是屈指可数。
可以说,当时的故城在整个明州中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就是这样一个富饶的城市,动物也都被看守在百兽森林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威胁到这座城。当时的故城里,人民最为津津乐道的便是城主江文光的事迹,江文光收复了失地,教人民种田,斩杀了发狂的凶兽,带领将士出征镇压他城的暴乱得到当地人民的敬爱……
江文光在那时收获了荣誉和声望,人民自己出资为他建了一座雕像,是他斩杀凶兽时的动作,脚下骑跨着一头凶猛的狮子,左手拽着它脖子上的皮毛,右手持利剑做刺的姿势。象征着江文光的威严和勇敢,征服了百兽之王。
在文光三十四年,江文光病情加重,明州大陆上的所有医生都为他看病,却都无以治疗,江文光在那时身体虚弱的完全配不上那具雕像,因为他现在基本和皮包骨一样。但是有一位医生,远道而来,只为赌一把,要救这名荣誉的城主。
那名医生只单看了一眼,便说道“此症不是病,是毒。”
一言既出,城中顿时鼎沸了起来,所有的医生都破口大骂,骂此人无知,若是毒,怎么可能持续两年之久?而且谁要毒害城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