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今日这一舞尽显了燕国帝女之风采,将宴会的氛围推向高潮,燕皇祝怀恩拍手叫道:“好!”
安悦向前几步,朝太后行礼。“安悦将此舞献给皇祖母,祝皇祖母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呵呵......”太后笑呵呵道:“安悦,你的这支舞啊,比送什么给哀家都要高兴,我的小公主呀也长成了大美人。”朝安悦招手。“来,到祖母身边来。”
安悦也不推却,坐到皇太后身边,祝怀恩端起酒杯说道:“难得母后今日开心,也算安悦立了功,儿臣也柷母后福寿绵绵。”
祝怀恩和蜀君陈彦分别坐在太后左右两侧,主为左,右为宾,此时,陈彦也起身敬酒。“孙儿也祝姑祖母福寿绵绵。”
随之,太子祝北冥也领着二皇子祝北辰及众位臣公齐齐向太后恭贺敬酒。
“好好!”显然太后十分高兴,举起酒杯。“今日诸位也要玩得尽兴,吃得开心。”
宴会的气氛一下点燃,欢乐的乐曲再次奏响,大殿上众人各自游走敬酒,侍女们穿插其中斟酒添菜。
陈彦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众人,他发现,始终有一个年轻人默默的坐在角落,而其他人似乎对他也是视而不见,可是他依然自得其在,气度非凡,不由猜测,这个年轻人恐怕就是越国送来的质子,今天这种宴会邀请他过来,无非就是让他知道燕国和蜀国的联盟强悍。
同刘定宇碰了一下酒杯,陈彦瞟了一眼拓跋承旭。“他就是越国的储君吧?”
“是,蜀国陛下。”刘定宇不敢隐瞒。“他就是越国的储君拓跋承旭。”
从拓跋承旭在如此喧闹和近乎宣示中还保有一分静默,陈彦看出他是一个沉毅之人,想他这些年在燕国过得不好却还能淡然自处,就能说明他有非凡的毅力,如这样的人回到越国,恐会让越国壮大起来,那么无疑会给自己增添一个强大的对手,进而开口对身边的刘定宇说道:“不能放他回越国。”
闻言,刘定宇紧皱眉头,连第一次见到拓跋承旭的蜀国君主都看出拓跋承旭非是池中物,何况自己与他相交多年,岂能不知拓跋承旭的为人?
从某种意义上,拓跋承旭与祝北辰是同一种人,都在逆境中成长,心智刚毅异常,自己甘心追随祝北辰就是看重此点,而拓跋承旭亦是如此,那么这样的人决不能与之对立,否则就是难以想象的局面,可是拓跋承旭在燕国受辱多年,早已是敌人,根本难以言和,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永远困在燕国!
宴会结束后,刘定宇悄悄约见了祝北辰,虽知祝北辰肯定也明白这些,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万莫让拓跋承旭有回到越国的可能。
祝北辰奇怪。“定宇,你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不瞒殿下,今日宴会上蜀国国君都能看出拓跋承旭非同常人,我想殿下也早已看出。”刘定宇郑重说道:“臣此时说出来,也不过想殿下早些做好打算,以防殿下得位后而拓跋承旭也回到了越国,到时候必定边防不安,战事又起,殿下便很难稳固朝政了。”
“看守拓跋承旭的守卫是我的人,越国绝不会有任何消息能传递给他。”祝北辰如是说道。
看来他对拓跋承旭也早有防备,刘定宇说道:“如此,臣就放心了。”
祝北辰点点头,随即问道:“方才你说蜀国国君能看出拓跋承旭非同常人,是他同你说了什么吗?”
刘定宇回道:“他只对臣说,不能让拓跋承旭回到越国。”
祝北辰又问:“这两日都是你在接待他,从言谈中,你能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这两日臣与他见面极少,交谈也不多,不过,他能一眼就瞧出拓跋承旭非比常人,说明这个蜀国国君必然心思缜密,还有,前蜀国君主子嗣众多,他能击败所有兄弟稳稳坐上皇位绝非易事,由此可断,他极有手段。”刘定宇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一些事情。“殿下,你是怀疑他来我燕国并非单纯向太后贺寿这么简单?”
“不错。”祝北辰若有所思的说道:“皇祖母虽是蜀国公主,但嫁入燕国已经五十年有余,而这个蜀国国君根本就没见过皇祖母,哪里来的什么感情,非要亲身远赴燕国来为他的姑祖母贺寿?除非,他只是以此为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