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葵跟徐知秋俩人从茶馆里出来,各怀心思。徐知秋心不在焉地问徐葵:“你刚跟谁打那么长时间电话?”
徐葵脸一红,心虚了:“管得着么你。”
偏偏徐知秋今天心思不在这儿,放了她一马:“得得得,麻溜滚吧。”
“遵命。”徐葵心里有事儿,也没回嘴,街边拦了辆出租就跳上去了。
她在车上焦躁不安地换着各种姿势,一会儿左腿搭在右腿上,一会儿右腿又翘上来,没过几分钟,怎么着都不舒服,还是腿伸直了舒服。
司机是个热心大叔,看她这样,主动搭茬:“姑娘,长痱子了?天儿热,正常的事,你可别来来回回蹭,破了可更麻烦。”
徐葵没吱声,司机就只当是小姑娘害羞,又圆了几句,可惜没圆回来。
其实徐葵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净琢磨范向阳那句话了。“向日葵也是向阳的”,到底啥意思?这是宣誓主权的意思么?她心里没谱,也不敢往那方面儿想。
到了家门口,徐葵从兜里拿了五十甩给司机,开门就要下车。司机抬头一瞧这家属院的门脸,嚯,气派。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打车都不用找零。
“嘿,现在的小姑娘,真大方。”
徐葵没看面值,听见司机说话才反应过来,她掉头看了一眼计价器,朝司机摊开手心:“还没找钱呢。”
司机自讨个没趣,讪讪笑了笑,从钱包里数钱,嘴里还念叨,现在的小姑娘真精,十来块也要计较。
这句又让徐葵听着了,她扒着车门,麻利地把钱从司机手中抽走:“自己的钱,哪怕是一分一毛都要计较。不是自个的,就别打这个主意。”
打徐葵进门,惠茹就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不活跃,没打招呼,走路那方式都不对劲。
徐葵径直进了自己那屋。
惠茹手里还举着口红呢,就用脚蹬着转椅,倒着滑过去,往里一瞧,电脑都没开,人坐那儿发愣呢。
惠茹以为是任茜算出来徐知秋星途坎坷,没有大红大紫的命,当妹妹的在这儿跟着伤感呢。可看徐葵那表情,眼神空洞,不自觉抖腿,两颗大门牙咬着嘴唇——这分明是在纠结什么事儿呢。
惠茹打破沉默:“你哥八字看得怎么样?”
徐葵脱口而出:“不知道。”
“你没在旁边听啊?”
徐葵接完电话后回到店里,徐知秋跟任茜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她也没追问什么。一个范向阳,已经把她心思全部搅乱了,哪里还听得进去别的。
她敷衍道:“都什么天干地支的,我听不懂,就一直在玩手机。不过看他俩聊得还挺开心的。”
“也是,人家那叫术业有专攻。”惠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还当结果不好呢。”
惠茹松了口气,滑回去接着给自己化妆。惠茹就是这样,闲着无聊,化个妆充实一下,忙得不可开交,化个妆偷闲一下,也算是爱一行干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