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大呵一声,将桌案上的茶具悉数扫落在地,夏知雪胸口起伏不定。
荷花瞧着她这个样子,对着旁边守门小丫头使了个眼色,“你先下去吧。”
“是。”乖巧的退出去,关好门。
荷花等到没人了,这才蹲在地上,把搪瓷碎片一片一片捡起来,一边动作一边说:“姑娘有什么气就撒出来,莫要憋着,奴婢已经屏退左右,大可不必担忧。”
夏知雪贝齿咬着下唇:“荷花,以后华呈若是再来咱们院子里,或是在路上瞧见他了,只当没看见,你不必害怕,有人责怪起来只说我吩咐的。”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上头的碎片跳起来,又落下,发出刺耳的瓷片碰撞的声音。
“哎呦,我的小祖宗,”荷花可是吓得不轻,“你有什么气,就算是打我也行,没看见上头有碎片,您就这么拍上去,不小心扎到了可怎么是好。”赶紧把上头的碎片拿起来,扔到墙角处。
收拾好东西,拍拍手走过来:“姑娘交代的我都记住了,以后不理会他就是了,姑娘莫要动这么大的气了,气大伤身,不值当。”
今晚姑娘只是说心里不舒服,想要出去逛逛,也没让她跟着,怎么回来就面带愠色,还发了好大一桶脾气?平日里,姑娘是不会发这么大脾气的。
夏知雪只要想起来,他方才的轻浮举动,就气不打一处来,挥手让给她也下去:“你先下去吧,今晚不用守着我了。”揉揉镇痛的额角。
荷花叹口气:“是。”
……
是夜,夏知雪躺在床榻上左右翻转,就是睡不着。
双手抱着被子,眼睛盯着床账,过了半晌,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般,一个指尖轻轻点在嘴唇上,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脸瞬间变得绯红。她这是在干嘛?回味吗?被自己臊的不轻,夏知雪闷哼一声,拿起被子闷到头上。
啊啊啊,让她死了算了!
昨个儿晚上没休息好,夏知雪一整天都不怎么有精神,只到晌午前头的院子里命人来报,说是今天中午一起在前厅用饭。那个骆礼成又来了?她今天可没有精力应付他。
收到姑娘的眼色,荷花温和上前道:“我们姑娘昨日惹了风寒,怕传染给客人,实数是大不敬,今日就先不去了。”
“老爷说。今日大家都必须要到场。”小厮只留下这么一句话,扭身就走了。
夏知雪叹口气,罢了,去就去吧,也省的她不知道成天脑子里都在想别的。
随便收拾了一番,穿着水蓝色的襦裙就穿过花园到了前厅。
刚踏进前厅的门槛,夏知雪浑身就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眼前的人不是昨天晚上的登徒子又是谁?他来做什么?下意识就想要扭身离开,哪知夏知秋就在她身后站着,她回身的太过着急,两人竟然撞到一起,跌倒在地。
“姑娘。”荷花惊呼一声,赶紧的蹲下身,将人扶起来。
一只手摸着磕在地上的手肘,夏知雪皱着眉坐起来,头顶上是夏怀青严厉的声音:“都多大的人了?走个路都不会?莽莽撞撞的像什么样子?”
借着荷花的力气站起来,夏知雪低着头,认错:“父亲息怒,女儿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