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不论她说什么,小十九总是笑笑也不搭话。
只有这次,欧阳淮煜逆着余晖,缓缓站定,看着莱阳的眼睛,一字一顿:“姐姐,她很好。”
她是真的很好,好到,他只觉得,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无论他身边路过有多少人,他也不愿抬头去瞧一瞧。
……
“王爷来,我去做什么?”夏知雪斜躺在摇椅上,一手拿着书籍,看着,不甚在意的说着。
荷花把桌案上的茶具收拾好,又到了一杯安神的茶放在床头处,才说到:“王爷来侯府,姑娘是侯府三小姐,怎么说也应该出去行个礼,传出去,旁的人只说咱们没教养了。”
“管别人怎么说?”看了半天书,眼睛有些疼,夏知雪伸出手捏捏眉骨:“我在外头的名声什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
外人对着她的评价一直不好,如今好容易转好了一点,她思虑着夏知秋必然是不想她去见王爷的,索性她只装着不知道,省的她对着爹爹做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什么声音?”荷花耳朵尖,门外有细微的响声,她动动耳朵,一脸警觉的走过去。
夏知雪也皱着眉从床榻上起身,看着门口。
“喂,你们干什么?”拉了几下门却没有拉开,荷花拍着门,朝外头大喊:“做什么?为什么锁门?”
有人在外头用锁头把门锁上,这是怎么回事?荷花扭头看着夏知雪。
夏知雪站起来,走到门口,轻拍两下,沉着声音:“是谁让你们锁的?小心我告诉爹爹去!”
“呵呵,”夏知秋幸灾乐祸的笑声透过门缝钻进来,刺耳的很:“真是爹爹让我将三妹妹锁在屋子里呢。因着妹妹的关系,咱们被从王府赶了出来,今日王爷来,爹爹只说你有事出去了,不能请安,免得污了王爷的眼。”
今日她身着新裁的百褶襦裙,头上带了母亲新给她置办的珠钗,画眉的黛也是母亲珍藏多年舍不得用的,胭脂衬得她欲说还休,真真是一个美人。
夏知雪冷笑:“姐姐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的是让知雪佩服至极。”
哪里想的到她在侯府对着她也是这幅没有规矩的样子?夏知秋踢了门一下:“给我好生待着吧,钥匙在我这里,别想着逃跑。”
说完,嘴角一勾,走了。
听着外头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夏知雪拉着荷花回到了里屋:“莫管她,王爷走了,自会有人给我们开门。”
“王爷走了开门又有什么用?王爷来侯府明明——”突的对上夏知雪警告的眼神,荷花禁了声。
夏知雪收回警告的眼神,莫不经心的拿起床榻上的书,继续看着:“在侯府,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要想好了。”
“是。”撇撇嘴,方才是自己太着急了些。
这一等,便等到了下午,也不见有人过来开门。
屋里的水也已经用完,眼看着姑娘已经到了用膳时间,却迟迟没人来开锁,荷花着急了:“姑娘,怎么还没人来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