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女子很快被送到了一个偏僻的厢房。宴席上的众多候府千金和公子王爷也都被留了下来,毕竟人多口杂,有些嘴碎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为了证明这件事和我们五小姐没什么关系,还烦请在座的各位给我们小姐做个见证。”慕容候府的管家把大家聚到了一起。八月的下午还是热的令人烦躁不已。虽然个个都在凉亭里歇着,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让人离开,这众人的心就像是来到了火焰山般。
“那不知慕容小姐什么时候能还大家一个自由?我们这一群人怎的也不能在候府叨扰几日吧?”一个平时胆子比较大的公子哥儿率先发了问,他故意把“叨扰”这两个字念的特别重,意图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莱阳公主从慕容雪的身后走了出来,“怎么?若是候府的厢房满足不了您,不如来皇宫坐坐如何?”莱阳公主的一个挑眉让在座各位均鸦雀无声。众人均是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哪里有人不要命了去惹这位权大势大的莱阳公主呢?
凉亭旁边根深叶茂的梧桐树的叶子,把半倚在角落里的欧阳淮煜的脸遮住了一半。他抬头看着自己的姐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具体是哪里,他也说不清楚。欧阳淮煜的右眼皮从刚才发现那个落水女子的时候,就跳个不停。
今天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欧阳淮煜按了按持续不停跳动的眼皮,随即闭上了双眼准备休息会。反正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已经很久没去玉翠楼那种地方了。之前还能找个能说两句话的知己,自从那个不太起眼的知己被人买走后,他便再也没塌进去过。
在欧阳淮煜的眼中,玉翠楼说的是养了一群花妓,实际上不如说是养了一群可以挣点钱的阿猫阿狗。只要给了足够的银子,就算让她们卖命,她们也绝不敢说半个“不”字。这也是后来欧阳淮煜不想去的原因。里面大多数的姑娘心地都不坏,都是被生活所迫。想到这里,欧阳淮煜叹了一口气长长的气。他没能力帮助那些姑娘们,就像没能力顾及照顾到每个流浪猫狗。
一旁震惊的夏知雪似乎已经预料到今天一定会有一场大戏上演。前两天欧阳淮森送了她这个簪子后,她是挺喜欢。因为看到这个簪子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个簪子仿佛是为她夏知雪量身定做而成的。
全身是极好颜色的翡翠,却又不太显眼,只有一两颗小珠子作为流苏装饰着。她不是不喜欢带簪子,只是能入了她的眼的簪子不多,这个算一个。但是越珍爱的东西,她越是不想拿出来。夏怀青已经赦免了夏知秋的禁足令,若是被她看到了这个簪子,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抢走,所以有时候不时时带着也不失为一种保护措施。
可是就在几天前,这个簪子丢了。
夏知雪明明放在了一个非常常见的饰品盒里,可是还是丢了。院里的人众多,一时间也查不出来,索性夏知雪也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带饰品的人,只是心中留了点遗憾。
今日所见,想必有人早已做好了天罗地网,只等她上钩呢。可是夏知雪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自己了,任何人也别想伤害她分毫。没办法只能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读书啦
众人等了快一个时辰,才有太医慌慌忙忙的从厢房里出来。太医在慕容雪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随后便退到了慕容雪的身后。
慕容雪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众人。“这个女子本是玉翠楼里近日的花魁,落羽。”她停了一下,慢慢的观看众人的脸色。
一些公子哥笑着勾了勾旁边人的肩,还不忘说了句唇语,“我就说是她吧?”眉眼间尽是一副得意之样。还有些千金翻了翻白眼,本与她们无关的人,却非要束缚于此听这个花魁的故事?真是笑话。
第三种就是欧阳淮煜般的人。那些个毫无关系的人觉得此时无关痛痒,欧阳淮煜甚至还挠了挠耳朵,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慕容雪又清了清嗓子,随即说道,“查明发现,这个落羽一个月前经常来夏候府,那不知夏府里的三姑娘,你可见过这位落羽?”随着慕容雪的话,大家把目光一下移到了夏知雪身上。
夏知雪黑黢黢的眼神盯着慕容雪,显然对手是有备而来,但是夏知雪实在想不清楚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位慕容五姑娘。
“未曾见过。”夏知雪坚定的眼神,带着坚定的嗓音看的慕容雪有些微微出汗。早就听莱阳说过这个姑娘不简单,却没想到今天这么刚毅?
“大家都被困在这里几个时辰了,夏姑娘你若是真的知道这个落羽的半点消息也有助于还我一个清白,毕竟这也是在我慕容府出的事情……”慕容雪的话引着大家向夏知雪屈打成招,可是夏知雪哪是这样的人?
“即是在慕容府出的事,即是有关五小姐的清白那还烦请慕容姑娘查仔细。”夏知雪本就不认识这个所谓的什么落羽,怎么可能提供任何关于落羽的线索,就算那个簪子是她夏知雪的,同样的簪子可以再造第二个,也没有人能拿一个簪子定罪。
“可是落羽的手中可紧紧攥着一个东西呢?大家不妨猜猜是什么?”莱阳此刻发了话。可是在座的各位哪个敢猜莱阳的哑谜,于是全场又是一片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