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知雪轻回,等欧阳淮煜转头时,人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
她没有和抱着铜镜的侍卫硬拼硬的打算,她想要的,是靠隐蔽的方法取胜。
比如,吹灭西北角点燃的蜡烛。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要是铜镜失去了可以转移的光,那么也是没能力掀起风浪。
除非铜镜自己能够发光,但这显然不可能。
夏知雪疾步在人群中穿梭,眼看着欧阳淮煜已经拉弓,箭即将离弦。
可偏偏是在这类的紧要关头,欧阳淮煜竟是忽然把手放下,面对一干人的疑惑,他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让诸位见笑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压根不知道他在玩哪一出。
夏知雪已经到了西北角,她隐藏在烛火的后面,时而用力一吹,烛火寸寸消失。
西北角陷入黑暗之中,然切磋在即,没有一个人关注到不对劲。
欧阳淮煜轻松地把弓拉成满月状,一支箭的箭尾的羽毛被他扯在手中,箭头锃亮。
三箭连发。
箭一只只地射出去,摸不清行走的轨迹
三支箭接连射出去,却没有一支在靶子上停留,全都是正中红心,穿靶而去。
唏嘘阵阵。
楼兰人看着欧阳淮煜轻松的样子,眼神变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他讲着一口不标准的汉语,偶尔夹杂楼兰当地的话。
“兄弟。”欧阳淮煜走近,拍他的肩,“愿赌服输,你们楼兰的小伎俩已经被识破了。”
他说的也是楼兰语,旁人听不懂,并不丢脸。
楼兰人面红耳赤,望向西北角,黑暗之中有一个人影在窜动。
毫无悬念,这场切磋,本国赢了。
皇帝的嘴角扬到了耳根子:“十九果然给朕长脸,诸位承让了。”
使臣看着皇帝大气不喘,敷衍地说了几句夸赞的话,不情愿已经写在脸上。
皇帝却仍是照单全收。
斗舞这一场各个藩国都会出战,或是独舞,或是群舞,一片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