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淮煜心中失落,但却也理解,毕竟这丝织厂是个难差事,做得好,是进了本分,做不好,怕是要受责难的。
见夏知雪一心只在账本上,欧阳淮煜也不勉强,在房中坐了半盏茶的功夫,见夏知雪一副已经将他遗忘的神态,便拍拍腿,起身离开了。
出了房间,他越想越替自己委屈,不停的向华呈抱怨,“华呈,你说我当初答应她来这里是不是做错了?我现在后悔了,就不应该帮她求这份差事,我应该让她像别人家的那些小姐们一样,在家琴棋书画养尊处优。”他身脚将路上的小石子踢飞,转念一想,又说:“不过,她要是和她们一样,那就不是夏知雪了,你说是吧?但是现在她的脑子里就只有丝织厂,我看现在对她来说,一匹布都比我重要,我应该怎么办啊华呈,有什么办法让她分点心思给我?”
华呈跟在他的身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欧阳淮煜见他不说话,猝然停步,回头说:“我问你话呢,你……”
一句话没说完,低着头的华呈就撞了上去,两人差不多高,华呈低着头,正好撞到欧阳淮煜的下巴上,疼的他咧嘴后退了几步。
“王爷你没事吧!”华呈大惊,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脸上凑上去看欧阳淮煜的下巴。
欧阳淮煜挡开他的手,问:“想什么呢!”
华呈歉意一笑,小声问:“王爷您刚刚说什么呢?”
欧阳淮煜动了动下巴,疼痛消退,挥手说:“算了,这种事你又不懂!”
说完,他双手抱胸,心里想着什么,脚步也放慢了,整个人慢悠悠的溜达起来,华呈一脸懵的跟上去。
但是华呈怎会不懂,想念一个人的心思,想见一个人的心思,夜里做梦都是那个人的心思,还有想方设法见到她,并且希望她看到自己的心思,他统统都懂。荷花的一颦一笑,每一个灵动的眼神,都在他的心里刻上了印记。
在上马车前,欧阳淮煜终于想到了办法,就是以硬治硬,他一脚踏上马车,回头望了一眼丝织厂的大门,赌气般的喃喃自语道:“不想见我,我还就不来了,看你想不想我!”
欧阳淮煜掰着手指,咬着牙好不容易撑过了三天,却在马上就撑过五天这个大日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华呈,你说这么多天没见,她就不想我?她就当真如此无所谓?”
华呈点着头,说:“是啊王爷,还有三个时辰就五天了。”
欧阳淮煜皱眉抬头,问:“什么三个时辰?”
“距离您上次去丝织厂,还有三个时辰就五天了。王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去丝织厂看夏姑娘?”
欧阳淮煜的眉皱的更深了,直勾勾的盯着华呈看,“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你好像比我更想去丝织厂啊。”
华呈像是被看穿了心思,连忙正色道:“没有王爷,我只是替您担心,丝织厂复杂的很,您这么多天没见夏姑娘,夏姑娘不会是遇上什么事了吧?”
“现在整个丝织厂都对她言听计从,能有什么事!这次她不来找我,我绝不会去主动找她的!”
半个时辰以后,两个男人出现在了丝织厂的门口。
“华呈你说的对,丝织厂复杂得很,走进去看看!”
“嗯!”华呈点头,表示王爷英明。
“咳咳。”又是人未到,两声干咳先进了屋。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