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不是毒药吗?王爷怎么糊涂了?”小桃忍不住说。
欧阳淮煜心中冷笑,没有脑子的东西,你父母怎么不长半个脑子在你身上?冷哼一声:“你给我听清楚了,砒、霜确是剧毒之物,可是你家主子嘴角未曾流半滴血。你可知这砒、霜吃下去,人会七窍流血?竟然污蔑侯府嫡女,我瞧着你身上这身皮子当真紧的狠。”
“什么?”小桃大惊失色,声音拔高,脸色灰白:“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夏知雪被荷花扶着从地上站起来:“这里面不可能是砒、霜?还是你的算计不会出错?”
每说一个字夏知雪的声音便冷一分,连带着脸上的神色也冷一分。
小桃肩膀都在不停颤抖,牙齿上下打颤,声音磕磕巴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跪着爬过去,一路到欧阳淮煜脚底下,伸出手拉着他的外衫下摆:“王爷,不是这样的。”哭着摇头。
“脏东西,”华呈上前一脚踢开小桃:“平白脏了王爷的衣裳。”
华呈是练武之人,这一脚又未曾掌握力道,小桃跌落在地的瞬间,一口血吐出来。
别的人看的心惊胆战,又瞧得小桃这幅凄惨样子,心中顿时大惊,大气不敢出一声。
夏知雪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只看着地上的人,声音冷酷:“我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你竟然报应到我头上来?”
小桃被踢得恐怕伤了内脏,想说话却出不了声。
“带下去,把人给我养着,”欧阳淮煜一抬手,便说道:“不许她寻短见,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算计到我三妹妹头上。”
事后诸葛亮,夏知雪心中翻了个白眼,方才我被步步紧逼之时,怎的没见你如此殷勤?
“是。”小桃被两个家丁抬下去了。
“今日你们虽不知情,但也瞧见了,如若以后谁再动了歪心思,可别怪本王不顾及往日情面!”
“是。”有了小桃这个前车之鉴,谁敢啊?不过都是在王府讨生活的,平日里王爷都待他们也算是不错的。
遣散了院里的家丁,欧阳淮煜坐在椅子上,兀的开口:“华呈,带着荷花去我茶房,给姑娘寻了安神的茶叶,今晚姑娘受惊了。”
“是。”
瞧着他有意避开下人,夏知雪也未像之前那般不近人情,一扭身提着裙襦,缓缓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知雪多谢王爷相救。”
她倒是不傻,还知道自己救她了。
夏知雪何等聪明,怎不知这一开始便是欧阳淮煜陪着她做戏,口中不说,心里还是清楚的。
“你打算怎么谢谢本王?”微微起身,与她四目相对,欧阳淮煜活像一个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