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本能的爱意让羂索有种想要将怀中女子融进自己骨血的热切渴望,可灵魂上的理智则诞生出冰冷杀意。
伴着注视,这两股情绪交织在一起,矛盾而又复杂。
家入硝子动了动脑袋,脸颊亲昵地贴在他的胸膛,像是嫌他心跳声太吵,她极小声地嘟哝了一句。
羂索僵住身体,破天荒地萌生出退缩念头。
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就在这时,有微凉的液体落在和她相贴的肌肤上。
羂索垂下眼帘,视线冷不丁撞上家入硝子哭泣的画面。
她似乎是梦到了伤心事,长睫如蝶翼般不安颤动着,大颗大颗泪珠悄然从眼尾滑下。
无声中,犹带着悲伤孤寂的脆弱。
顿时,羂索不禁联想到了精致却又易碎的瓷器。
胸腔内蓦然涌上一股子柔软的情绪,羂索就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一般,神情里浸满了温柔。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缓缓吻去泪水。
家入硝子睁开,看到就是这一幕。
她平静地看着他亲吻自己,问了一句:“你刷牙了么?”
“没。”
“你先去。”
瞧着女子眼中丝毫不掩饰的嫌弃,羂索无奈起身。
等到他回来,家入硝子直接掀开被子下床,也不管自己此刻光.裸模样落入羂索眼中是多么大的刺激。
双脚刚触即地毯,便有酸软疲惫涌了上来,好似被卡车重重碾过,又被人强行拼凑回原样。
前方是男子克制压抑的视线,而家入硝子已经吃饱,和他继续的兴趣乏乏。
于是,她拖着身体,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
简单梳洗后,家入硝子蹙眉盯着镜中自己的脖颈。
经过一晚,咬痕的颜色已然加深,如遭受了一番虐待般细细密密地遍布肌肤。
家入硝子移开视线,低声啐着:“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