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儿?”秋色有几分不耐,人已经帮着他救回来了,他还想干嘛呀,折腾了快一个时辰,还不知自己剩下的那大半桶罐头怎么样了呢!
艾老虎大步走过来,扯过秋色的一只手往灶房走,“你去烧点水,晴娘还得洗洗澡呢!”
秋色眼见着艾老虎那只沾满秽物的手拉住自己,顿时感觉手里黏乎乎的难受,难闻的味道也飘向自己的鼻子,气的大叫,“你放开我!”
“你放开我闺女!”
艾老虎被秋色吓了一跳,还没等他说什么,另一道气极败坏的嘶吼在身后响起,吃惊之下,连忙回头看,却见在身后三四步远,茶馆的后门处站着一个年约四十多的老汉,身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衫,手持一根扁担,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秋色趁着艾老虎分神之际赶忙抽出自己的手,并立即退离两步,用另一只手扇着鼻子,想赶走那冲鼻的气味。
艾老虎被秋色那嫌弃自己的动作弄的十分窝火,不过他更在意的是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莫名男人,他是谁?难道是来找晴娘的麻烦的?不能吧,瞧这一身补丁,浑身直打哆嗦,也不像有那么大胆子的人啊!不过,也不可掉以轻心。而且,他怎么觉着这男人有几分眼熟呢?
“你是谁?到这儿来干什么?”艾老虎眯起了眼,暗自戒备。
“爹,你怎么来了?”这时秋色一侧头也看清了来人,十分惊讶的问道。来人正是丁大福。真想不到,在家里半分脾气也没有的丁大福,此时竟敢手执扁担站在了腰挎佩刀的官差对面,是说他勇气可嘉呢还是说他不知死活呢?
丁大福用尽全身的力气握紧手中的扁担,就连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儿,“大丫,别怕,爹来救你了,快到爹这儿来!”
不止秋色和艾老虎,就连从屋里跑出来的周郎中和赵四也都懵了,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秋色被艾老虎强行拉走,码头上的不少人都看见了,张氏和赵氏离着不远,自然也看的清楚,但二人谁也没有上前,一是害怕,谁敢跟官家的人对上啊;再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们对秋色也没有多少感情,只是听着身边的人说着有关二人的闲话。
“那不是虎爷吗?这是干什么哪?”有人不解的问道。
“切,男人拉女人进屋还能干什么?”另一个人嘿嘿暧昧的笑起来。
“想不到虎爷还挺性急的,这大白天的就扯了人进屋,那屋里还一个呢,这一次弄俩,也就得虎爷这样的体格。”一个卖炊饼的小贩剔剔牙花子,满脸的艳羡。
“什么一次弄俩?”赵氏听的糊涂,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贩翻了赵氏一眼,“你说男人弄女人怎么弄?不懂回家问你男人去。都老娘们了还装什么也不懂?切!”
赵氏一听,脸腾地红了,想骂人张不开嘴,想离开这儿,偏张氏还不动弹,气的她直跺脚。
张氏问那小贩,“虎爷不就拽了一个人进去吗?哪儿来的两个?”
小贩也是谈性上来了,兴致勃勃的说道:“我告诉你,就那开茶馆的是个女人,平日里都不怎么开门的,开门也就一个雇的婆子守着,根本见不到那老板娘。不过虎爷可能见到,听说还经常在那吃饭呢。都说那老板娘是虎爷的相好呢!”
“怎么不是相好?有人去那茶馆捣乱,都是虎爷帮着解决的,打了板子不说,都给扔到牢里去了,可吃了一番苦头。”旁边也有人忍不住加入了谈论的行列。
“哎呀,那虎爷这又拽女人进去,不会要出事吧?”张氏不免有些担忧,可千万别连累她家红玉啊!
“出事也跟咱没关哪!”小贩纯粹就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看着张氏二人忽然道:“咦,你们不会认识吧?我好像看见你们说话来着!”
赵氏急忙撇清,“我和她没关系,只是在一个院儿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