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里面看看。”苏绯叶扇着扇子抬脚像里面走去。
墨云秋嗯了一声，转身瞥见苏绯叶墨色如瀑的长发里有一小撮银白色露出，他立刻跟上去想看的更加仔细些，可对方走的很快，那一撮好像被盖到了里面，他心下好奇。
忽然上去一把搂住对方的脖子，整个人巴拉在苏绯叶身上，惊声道：“地上都是尸体，好吓人哟。”说着他眼角余光像苏绯叶头发里面使劲看了下。
被他忽然搂住，苏绯叶整个人都僵硬了止住，看着主动往自己身上噌的人，他眼神忽然暗沉不少。
墨云秋接着劲风，苏绯叶长发在风里隐隐飘了一下，被遮盖在黑发下面的入雪般的银白，一丝不落的入了他的眼。
可苏绯叶之前有白发吗?
他记得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这么久了，墨云秋不确定了，他从未想过观察苏绯叶的头发有几种颜色，自然也就没在这方面上心过。
“你头发怎么白了？”墨云秋忍不住开口询问，一只手轻轻攞过那缕白。
苏绯叶面色顿时冷了不少，抿唇看他，这么多年过去，他果然是一点都没变。
爱耍小手段的伎俩一点没变。
他就知道，墨云秋忽然巴拉自己绝对有事。
他任由他扒着，见他伸手拽了自己头发也没有阻止，只是静静看他捏着自己头发那考究迷惑的神情。
记忆里，一个漂亮的小孩巴拉在自己肩头，手里握着一缕长发，用充满童稚的清脆嗓音满是好奇道：“上神，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银白色的，天界里别的人都是黑色的？”
他淡漠的瞥着那个整日里就知道黏着自己的小屁孩，要不是看在天尊的面，他早就把这个小孩从他肩头给扔下去了，他带着隐藏的厌烦，没什么情绪起伏道：“营养不够，可不就白了头吗？”
“那你为什么营养不够啊？天界就你一个人营养不够吗？”
“嗯。”
“我听老君说，头发不好要多吃核桃花生芝麻丸，我去给你弄点来，好不好？”
真是个傻小孩，他说什么他还就信了什么。
他面上继续装作深沉道：“嗯。”
原以为只是一个小孩的胡言乱语，他亦是没有放在心上，自他走后，他就将那个小屁孩说的话给忘了。
可，一周之后。
当再次见到那个小鬼时，他手里抱着一大包鼓鼓的东西，满额头的汗水，看着他眼里都是欣喜：“上神，我给你带核桃花生芝麻丸来了，我亲手剥的。”
东西摊在他的面前，那孩子双手十指全是斑斑血迹，粗糙僵硬的茧子，即使被水清洗过后也依然可以看见夹杂在伤口间的红色血污，有的已经发暗发黑。
可他眼睛里都是前所未有的开心，明亮的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