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上并无内力波动,但眼神和那种气息都令她少有的感到恐惧,还有几分熟悉。
是谁呢?
但对方戴着面具,她也想不起是谁,便抛开这个思绪,对着一直在一旁的白衣女子亮出了一块玉佩,并点名要见楼主。
许是对她的印象过于深刻,那女子见她拿出玉佩时,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但不敢耽搁,带着她上了忘情楼的顶楼。
刚入内,她便单膝跪地行礼道:“属下汉城忘情楼楼主长莲参见主子。”
蓝念皱眉:“你就是汉城分楼的楼主?”
“是。”
“那你为何要去待客?你不知忘情楼的规矩吗?”
听到蓝念的问话,长莲冷汗直流:“属下……属下只是偶尔参与,不知主子前来,有失远迎,请主子责罚。”
听着长莲明显推脱的话,蓝念慢慢将茶杯端起,饮了几口,淡淡地问道:“你原来是做什么的?掌管这里多久了?”
见蓝念不再问起,长莲松了一口气,说道:“属下原来是一大户人家的丫鬟,后因为得罪了主子,被主子发卖到怡春院,后来有个公子盘下怡春院后,便任命属下为汉城忘情楼的楼主,属下已经担任月余。”
“今日那些典故言论,你是从何处得知的?每日都会讲吗?”
“属下……属下是听前几日来楼中的一位公子谈的,觉着他讲得有些道理,然后……只是近几日有些无聊,才扮作姑娘混入其中,讲得……讲得也不多。”
蓝念挑眉:“有些无聊?”说着讲手里的茶盏放下,盯着长莲,直看得她冷汗直流,又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以前在怡春院是做什么的?”
“属下……后来成为怡春院的花魁。”
“嗯,今日,你怎么看这些人?”
“回主子,这些人大多是穷书生,仕途上不得志,就来忘情楼里寻欢买醉。”
“哦?你觉得他们说的话可信吗?”
“回主子,属下在汉城生活数年,从未听过他们说的那些。”
“你如此笃定?不需要调查吗?”
“属下的确闻所未闻。”
“你平日里一般做什么?”
“属下平日……平日一般就呆在楼里,处理楼里的杂务等。”
“那你给我说说豫州战况如何了吧,详细点。”蓝念端起茶盏,用茶盖轻轻拨动着浮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