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她吗?”湛南蓉喝得已经有点醉意,放下杯子,眯起眼睛,眼里满是恼恨,“我哥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被那样一个女人迷得昏头转向。年纪轻又怎么样?还在念大学又怎么样?心思深得跟老狐狸似的,被我赶出汉景别墅之前,还在假惺惺的演戏,居然一件珠宝、一个包包也没带走,把我哥骗得那叫一个团团转,铁了心当她是一朵纤尘不染的天山雪莲花……”
“那个余小溪,我是见过的,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没你说的这么不堪啊。”陆棠华不动声色地煽风点火,“该不会是你对她有什么误会吧?你哥的眼光,不至于这么差。”
“他的眼光要是不差,三年前又怎么会看上那么一个女人?”湛南蓉果然被她煽起了心里的怒火,“眼光差一次也就罢了,同样的错居然要犯两次,亏得我还煞费苦心地跑来北市帮他把人赶走,他不谢我也就罢了,竟然要我给那个女人认错道歉!”
“你好歹也是你哥的亲妹妹,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呢。”陆棠华煞有其事地说道,“不是我说,你现在把人得罪成这样,如果这个余小溪以后真成了时廉哥的妻子,成了你的大嫂,你的日子可就真难过了……”
她说得无比的同情,湛南蓉听着这番同情的话,愈发气不打一处来。
湛南蓉何尝不知道自己今后的日子难过?
有这么一个女人在哥身边,自己和哥的关系只可能越来越僵。
妈已经离开了,难道哥也要丢下自己,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湛南蓉表面上十分要强,私底下却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所谓的坚强只是她铸成的一层外壳。
她很害怕,害怕自己会彻底失去湛时廉这个亲哥。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来酒吧,独自一个人喝这么多的闷酒。
“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陆棠华说道。
“什么办法?”湛南蓉立刻转目看向她。
能试的办法自己都已经试过了,甚至都已经把余小溪赶走了,可听说今天湛时廉又把余小溪给接了回去。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湛南蓉那叫一个气炸。
她实在想不出别的主意来对付余小溪,如果陆棠华能帮自己出出主意,那自然再好不过。
在陆棠华眼里,湛南蓉这条鱼已经上钩。
她淡淡端起面前的酒杯,唇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其实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很简单,只要让你哥讨厌余小溪就行。你哥最讨厌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湛南蓉酒意上头,压根没有细想陆棠华为什么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帮自己,她略略一想,觉得这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可道理归道理,该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
该怎么才能让哥讨厌余小溪?
哥讨厌的,是那种贪慕虚荣,别有用心的女人。
在湛南蓉眼里,余小溪无疑就是这种女人,可哥一直看不清余小溪的真面目,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听说余家已经破产,不少人上门追着要债。余弘扬躺在医院里不得安生,日子过得跟缩头乌龟似的,要是余小溪看到自己的爸爸过得这么凄惨,一定是狠不下心不管。”陆棠华挑眉说道。
湛南蓉不明白这和让哥看清余小溪的真面目有什么关系,不过她潜意识里还是觉得陆棠华的话挑不出什么毛病,于是接着问:“所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