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余小姐受人欺负,不挺身而出的,都是些想要明哲保身的。
也不能说他们做错了什么,而是在爷的眼里一定认不下这样的人。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种所谓保持中立的行径,只会让无辜的人白白受委屈。
李管家在别墅里也工作了有些年了,他对湛时廉的脾气再清楚不过,知道湛时廉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知道自己就是再怎么哀求也没有用了。
他面如土色,只能灰溜溜卷铺盖走人。
而这个时候,湛时廉已经在去往余小溪出租屋的路上。
来到这里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天阴沉沉下起了豆大的雨,今晚台风过境,这风雨恐怕会越来越大。
湛岑把车停下,要去敲出租屋的门。
湛时廉拦住了他,亲自上前,抬手叩门。
余小溪睡得有些沉,她迷迷糊糊的,似乎感觉外面下起了雨,在睡梦中隐约记起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台风的天气。
敲门声在风雨里变得模糊不清,就连睡在沙发上的湛盈都没有听见。
“先生这雨太大了,要不还是找个地方避避吧?”湛岑说道。
他手里撑的伞,已经快要被风给吹走了。
雨点打在湛时廉的脸上,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在昏暗的光线里多了一种说不出的疲倦。
他是连夜赶过来的,为这次的生意事关重大,所以这几天要处理文件,夜晚几乎没有任何睡眠的时间。
在听说小丫头被赶出别墅之后,他一刻也没有耽误就上了私人飞机,小丫头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听,台风影响了通讯,就连湛盈的手机也始终无法接通。
他很担心小丫头现在的情况,在没有看到小丫头之前,他没有办法吃饭,没有办法睡觉,甚至没有办法睡眠。
他继续抬手叩门,而外头的风已经越来越大,湛岑撑的伞很快就被风整个吹翻,只剩下一根伞骨,孤零零的,可怜兮兮的,被他握在手里。
“爷……”湛岑很担心湛时廉现在的情况。
他很少见到爷有这么焦急的时候,那种焦急并不表现在脸上,而是从瞳仁里深深透露出来。
他看得出来爷很在乎余小姐,比对三年前的那个女人更加在乎。
不然也不会在这种危险的天气亲自出来接余小姐回去,更不会为了余小姐,狠狠呵斥湛南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出租屋里头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