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溪点点头,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叔,那个……我要洗洗睡了。”
“去吧。”湛时廉轻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余小溪轻嗯一声,转身找出衣服去了浴室。
洗个热水澡的感觉真好,只是明天有课,她需要早睡,所以就没有躺进大浴缸舒舒服服地泡个泡泡牛奶浴。
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新的睡衣,一头乌黑的长发用干发帽包裹起来,其中一缕俏皮地垂在肩头,悄悄往下滴落小水珠。
湛时廉顺手拿起一旁的吹风,示意余小溪坐下。
余小溪就乖乖坐下,像极了刚入学的一年级小朋友。
湛时廉的手轻抚过她的额头,吹风温柔的暖风拂过她脸颊,发丝的香味很快溢满了整个房间,甜甜的,带有一丝少女青涩的气息。
长发半湿的时候,呈现出的是一种海藻般的质感。
柔柔软软,有种叫人爱不释手的感觉。
至少湛时廉就很爱不释手,每一件看似平凡的小事,都因有小丫头的存在而变得独有意义。
余小溪有点不敢看大叔近在咫尺的脸,她怕自己沉进那双深深的眼眸里,没法自拔。
“大叔,我的手今天很暖,脚也是。”她弱弱说道。
言下之意,晚上可以不用大叔充当暖手宝和暖脚宝。
和大叔在一起睡是会做噩梦的,她怕自己又做噩梦。
“我的手很冷,脚也很冷。”湛时廉的话音低沉而具有温度,和平日里的冰冷截然不同。
余小溪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被苏了一下,心也跟着苏苏的。
她怀疑大叔是故意的,忍不住就悄眯眯瞥了他一眼。
湛时廉神色正经,一点也看不出是在使坏的样子。
可余小溪就是觉得他在使坏,而且还是那种让人没有办法反驳的使坏。
昨天她很冷,大叔抱着她充当了一次暖炉,今天大叔很冷,她当然不好意思也拒绝,于是咬唇:“那……那如果我做噩梦,大叔,你可不可以帮我把梦里的大坏蛋赶走?”
湛时廉自己就是个大坏蛋,可他还是点了点头:“好。”
头发不一会儿就吹干了,余小溪钻进软绒绒的被子里,后背贴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大叔的手一点也不冷,还替她暖了暖冰冰凉凉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