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听说湛时廉的人要带湛赋鸿去医院,郭雪琴是强烈反对的,但是架不住来的人多,湛赋鸿几乎是被强行送去医院的。
郭雪琴见没办法也只好跟着他来到了医院,来的路上还一路跟湛赋鸿控诉着湛时廉的“恶行”,弄得湛赋鸿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人被送到医院了以后,陆元州直接去给湛赋鸿做检查了。
而郭雪琴就被带到了陆元州的办公室,在那里,湛时廉已经等了很久了。
被人推进办公室,郭雪琴的脸色很不好,看见办公室里面的湛时廉自然更是没什么好气道:“湛时廉,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别以为你现在可以一手遮天了,就想为所欲为。”
湛时廉坐在陆元州的办公椅上,指节微屈,有节奏地敲着桌面,一双寒冰般的眸子只是冷冷看着她,一言不发。
这样的眼神落在郭雪琴身上,就像是无数把刀子在自己周围晃来晃去,让她感觉十分不好受,这样的眼神让她不由得有些心虚,但是面上仍旧是装作没事人一样,在办公室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郭雪琴有些不耐烦,但是面上却不敢再嚣张。
“叩,叩,叩——”
湛时廉仍旧是没有说话,指节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敲响,每一下都敲得人心里发慌。
不知道湛时廉心里在琢磨什么,郭雪琴没来由的有些心慌,湛时廉既然去而复返,让人把湛赋鸿那个老东西带到医院,那是不是证明,她做的事情已经被湛时廉发现了些什么端倪?
可是不应该啊,湛时廉不过就是去湛家说了那么几句话,怎么会这么快就发现呢?应该只是怀疑吧?虽然她自以为那种药是查不出什么端倪的,可是陆元州的医术一向不错,他又跟湛时廉关系不错,要是真的查出些什么,依湛时廉的性格,铁定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怎么办?郭雪琴心里忽然有些紧张,偏偏这个湛时廉一句话都不说,她现在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咳咳——”郭雪琴清了清嗓子,这才有些不自在道:“你要是没有什么正事,我先去看看你爸。”
说完,郭雪琴就想起身,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再这样跟湛时廉呆下去,她这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可是,她才刚站起身来,湛岑站在她身后,一把按住了她的肩,又将她按坐了回去。
“您别着急,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跟您好好说。”湛岑的语气还算礼貌,但是面上却是皮笑肉不笑。
这话听得郭雪琴心里一个咯噔,这话的意思看来湛时廉是真的发现了点什么了。
她不由得双手紧握,手心暗暗冒汗,她心里清楚,湛时廉不是湛赋鸿,这个做儿子的可没有这么好糊弄,之前她能在湛家站稳脚跟完全是靠着湛赋鸿,再加上她生了湛楷安。
可是眼下,湛楷安之前把湛家弄得一团糟,湛家的长辈已经很多人由此对她心生不满了,要是这时候她对湛赋鸿背后做的手脚暴露了,那湛赋鸿肯定不会放过她,再加上这个湛时廉跟她一向不和,甚至可以说是把她当做仇人,又怎么会肯善罢甘休?
可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好像也没办法做什么,好在这件事情她做得隐秘,湛时廉也不见得一下就能抓住她的把柄。
“咔嗒——”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
郭雪琴一惊,看见陆元州拿着一份检查报告进来了。
陆元州没有看郭雪琴,径直走到了湛时廉跟前,把检查结果放到了湛时廉跟前,才解释道:“结果出来了,情况并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