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议政,我搁这儿干嘛?
颜思卿愣了。
顾平川看出她的疑惑,于是主动说道:“前朝之事,我想让你知道。”
一旁两位大臣都面露无奈。
颜思卿从上到下将他扫量一番,眼神怪异。
“你让我听我也听不懂。”
顾平川被噎了一下,但他知道这是实话。
“不打紧,多听几次就懂了。”
颜思卿沉默了片刻,随后有些严肃地看着他说:“陛下,你已经是一国之君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虽然母后病了,你也不能让我替你听政啊。”
“……”他不是这个意思,真的。
古往今来多得是后妃受宠把手伸向前朝,像颜思卿这样对政事避之不及恨不得把耳朵堵上都不肯听的实在是罕见。顾平川再三挽留,颜思卿落荒而逃,一旁两位大臣低头不语,御书房内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咳咳,说回定侯的事。”
不出颜思卿所料,颜思虞早晨在昭阳宫受了气,扭头就去秋华殿找太后告状去了。临近午时,玉嬷嬷亲自跑了一趟昭阳宫,传太后的话提点皇后谨记贤德宽仁、不可狭隘善妒。
颜思卿憋了满腹郁闷,送走玉嬷嬷之后才宣泄出来。
宣泄的方式就是吃了一盆水煮牛肉。
“太后病了那么些日子,连陛下去请安她都不让进殿,怎么颜思虞一去她却肯见了?”
“听说只是隔着屏风说了几句话,也没见着面。”红蔷顿了顿又道:“且太后娘娘也不是谁都不见,昨日丞相还在秋华殿待了好一会儿。”
“丞相去了秋华殿?”颜思卿眉头微凝,“如今是陛下理政,太后身体不适已对外宣称静心修养,丞相去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只是听说太后娘娘并未完全放权给陛下,丞相每三日去一次秋华殿,将朝中大事禀报太后,许多要事还得太后娘娘点头才能施行。”
这样说来顾平川里亲政掌权还有一段路要走。
颜思卿心里微动,放下了筷子正色问道:“近日父亲母亲可有去过秋华殿?”
“不曾。”红蔷道。
“先前说的联姻一事呢?就这么作罢了?”
说起这个,红蔷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翘起,笑着说道:“这些日子丞相与夫人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争执,丞相夫人一气之下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如今丞相府里乱作一团,哪还顾得上儿女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