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猫叫,周仪清问:“你养了宠物?”
“上次那只……”亓嘉玉把手放在两个膝盖上,“你应该不记得。”
“记得,你从树上救的,”他不忍心看他的表情,“你养了?”
“嗯……它太小了,在野外可能生存不下去。”亓嘉玉打开门,把猫放进来。确实很小,一团黑毛,只有两个月的样子,一口咬在他拖鞋上。“但我不太招动物喜欢。”
黑猫在他的拖鞋上磨完牙,又去咬他的脚踝。亓嘉玉吃痛嘶了一声,闷声道:“……我去放点猫粮。”
他手上都是咬痕,估计被折磨得不轻。他出去后,猫咪巡视了一圈,跳上床垫。周仪清举手投降:“别咬我。”
猫没有咬他,而是一头栽倒在他手边,用耳朵下面的一块腺体蹭着他的尾指。
亓嘉玉回来时猫趴在周仪清脖子里,他紧张:“没咬你吧?”
“没,就是试图把我勒死。”周仪清说。猫的毛发在他脖子里拱来拱去,还散发着一种气味。说不上难闻,小动物的皮毛味。
亓嘉玉伸手去捉,又被回头给了一爪。好在他收手快,只刮擦到关节。
“你打疫苗了吗?”
“打了第二针。”
“打过疫苗不能喝酒。”
亓嘉玉的俊脸上闪过一丝羞愧:“我没喝。”
“那你说什么喝多了,”周仪清一手摸着猫,一手在被子下摸索,“你这么大个人,拒绝不了我吗。”
“……我不想拒绝你。”他乖巧地回答。
“那你想干嘛?”
“我……”
“别说你喜欢我。”
“我……”他没有太多表情的脸变得有些可怜。
“我无所谓,好吗。”周仪清的手还在猫身上抚摸,这小东西好像一点也不怕他——自来熟。其实他一直很受小孩子和动物喜欢,这大概也算某类人的特性。
亓嘉玉看起来刚二十岁,意思是他开始做爱时亓嘉玉还在上小学。“我不知道你是喜欢我这个类型,还是一时兴起——做同性恋没有好处,哪种都是。如果你想要什么补偿,我会尽我所能;如果你要我和你在一起……”
对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周仪清继续说:“我不欢迎这种关系。”
“因为你现在有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