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不吃，其他道童看了过来，显然大家不是好奇她，而是关心她手里的馒头。
楚念对别人的眼神很敏感，轻易便能分辨出，这些孩子为了她的馒头可以做出什么。
许是为了试探，她试着扣下一小块馒头，放到了台阶上，台阶有土，馒头沾了一点。
之后，她站起来，低着头快速离开这里。
还没几秒，她便听到了身后的骚动，回过头，一群孩子已经为了那块馒头打起来。
大打出手，头破血流。
楚念傻眼了，剩下的馒头也没拿好，掉在了地下。
这一下，那群孩子仿佛野兽重新嗅到肉味，遁着冲了过来，楚念被挤到了门边。
很快硝烟散去，道童恢复了正常，只是那一双双眼睛，俨然已经失去了孩童的天真。
楚念吓得跑了出去，看到了一个在树下打坐的道士。
道士察觉到动静，睁开眼，看到是他，微微一愣，问道：“若念，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念”字，楚念回过神，也听到了这个称呼，只是为何有点熟悉。
不等她多想，那道士一笑：“你是不是饿了。”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有个葱油饼，楚念眼睛一亮，也顾不上矜持了，过去接下。
看着她三两口吃完，道士劝她：“你啊，年龄小也要厉害起来，纵使天赋厉害，现下也是灾年，吃不饱可是很麻烦的。”
楚念吃完，肚子总算不那么难受了，这才听男人絮叨。
只是这话开始还正常着，怎么到后面越来越听不懂了。
“狗皇帝一家死了就死了，那贪下的银子和粮食也不知道哪里去，现在各地打仗个没完……”
狗皇帝？狗皇帝！
楚念眼睛越来越大，忍不住开口：“等等，您说的皇帝……”
“是啊，狗皇帝。”
“是有皇位的那种皇帝？”她语气小心翼翼。
“当然。”道士很莫名其妙，这孩子好奇这个干啥。
楚念深吸一口气，问道：“现在是什么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