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城中村，很多都是历史遗留产物，从棚户区改造而来，方位什么的都说不清。
就好比女孩家里的位置，东面和北面都被堵住，和后面的楼只有半米之隔，风都送不进来。
而楼下的铺子，无论是小吃店还是裁缝店，门上都贴上了转让的标签。
以女孩家为原点，周围的铺子生意也很不好，再远一点，看起来才热闹一些。
至于家里面……楚念还没开灯，一股子霉味已经冲入鼻头，呛得她鼻子痒痒。
程遇递上来一只口罩，楚念看去，他眨了眨眼。
戴上口罩，立马好了许多。
女孩很不好意思，“抱歉啊，家里之前没这味道，也是房顶霉了才有的。”
楚念抬头看去，墙角斑斑霉点清晰可见，和正常发霉状态一模一样。
“你们之前没怀疑吗？”楚念问。
女孩摇头：“我们家本来就潮湿，有时候也有霉点，但不会这么多，这次出现，爸爸以为是前一阵下雨所影响的。”
“走，去上面看看，租客还在吗？”
女孩抓起一把钥匙，边带路边说：“租客也跑了不少，留下的一部分是拖欠房租的。”
上楼的时候，楼道顶也有霉点，包括楼梯缝隙之间。
楚念低下头伸手摸了一下，冰凉刺骨的感觉像是要从指腹钻进指骨，她搓了搓手指，旁边的程遇又递上来一张湿巾。
“……”楚念：“工作细心。”
程遇笑了笑，收下夸奖。
女孩开了一间空屋，屋中只剩下一张床和单人柜，并无租客居住。
“这间也很厉害。”指着墙角，女孩说道。
楚念抬头，四个房角都是黑点，阴气像是互相影响，一起向一个地方进发。
女孩此时神色也很惊愕，忍不住说道：“怎么这么厉害，上次我来还没这么多。”
话落，打开手机，举起壁纸就向房顶照去，那些黑点见到壁纸消失了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当女孩收回手机后，黑点再次延伸，并且大于刚才所涉及范围。
那嚣张的姿态，让人不寒而栗。
女孩眼睛都急红了，转头看向楚念，动着嘴巴哀求：“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