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教室坐下,时恬撑着脑袋,老罗讲的内容一个字没听进去。

    闻之鸷平时凶的要死,高高在上,时恬刚认识他时吓得真实不敢说话,随时感觉会被暴打。

    到现在,这个印象也没好到哪儿去。

    但明显有一点儿跟预想不同……闻之鸷对自己,确实算挺好的。

    从任何层面来说……都很好。

    时恬默默叹了口气。不过他以前还在贫民区,听叔叔婶婶们家长里短,说男人没结婚前花言巧语,对另一半都是很好的。

    得到手以后,态度就截然不同。

    时恬也不确定闻之鸷对他这份好意能够延续多久,是不是先礼后兵?会不会再吊着不让他得逞,下一步就直接撕破脸强上了?

    ……强上?

    “……”

    时恬默默构思了一秒钟,刚才闻之鸷脱掉卫衣的身材出现在脑海,真……不愧是顶级Alpha的肉.体。

    时恬慢慢趴上课桌,下巴搭着,脸红的分外毛躁。

    云苏一下课就看见时恬窝座位里,拢着不合身的宽松卫衣,像谁家被抱来这儿的小孩,问:“这谁衣服?”

    时恬没回答,他想起来了,一惊:“闻宗的?”

    时恬镇定点头:“天气太冷,他借我御寒,不要大惊小怪。”

    云苏猛爆发出一阵高亢尖叫:“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磕到了磕到了磕到了!!”

    “……”

    算了,这逼平时八卦得很,有这反应已经不惊讶了。

    云苏嗥完挺认真地盯着他:“之前我觉得你被他强迫,不开心,所以有句话一直没跟你说。”

    时恬:“啊?”

    云苏坐下,拉开凳子:“其实我好喜欢这种强取豪夺的戏码。”

    “……”

    “暴躁大佬和小娇妻,谁不磕,就问谁不磕?!”

    时恬无语半晌,猛地瞪起眼睛,一脚踩上凳子:“爷娇???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