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四手联弹的表演那天结束，这两人就一直以这样时而对着g、时而一个鼻孔出气的方式相处，谁都能看得出谁的心思。
对视之久有如过了整整一个世纪一般，周围静得诡异。
忽地，沈言之的声音响起，划破这道宁静的薄纱：「你也喜欢蔓蔓？」
同时，也无声坐实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猜疑。
关键字闯入袁玖耳里，眉头闪过一抹不自在，眼眸同是。
也？
「你也喜欢蔓蔓？」袁玖不答，反问出一模一样的语句。
「嗯。」b起沈言之平时默不作声的态度，此时毫不犹豫应声的速度，倒是出乎袁玖意料。
「什麽时候开始？」袁玖再问。
此话问出，沈言之则是迟疑了三秒，满面漠然，声音浅浅从嘴中吐出：「我也不确定，毕竟我和她也是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
「……」袁玖的面sE顿时难看了三分，竟无话可说。
这不是和他显摆着和陆蔓蔓的情份吗？
「我不是要和你吵架。」沈言之道。
袁玖挑眉，立刻反问：「那不然呢？」
闻言，沈言之的唇角却在意料之外地g起：「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在你刚刚从我身後走过去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这麽问。」
他这样的话显然让局面上的烟硝味消去不少，袁玖的语气都跟着松绑，还有着开玩笑的成分：「所以这算什麽，我们现在算情敌？」
「可能吧。」沈言之耸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和我告白过。」
突如其来的一句，烟硝味散去後却是一颗核弹。
「咳——」袁玖彷佛猛地被噎住一般，看向沈言之的眼中被震惊占据。
所以刚才那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他是还未开战就输了吗？
就在这些心声在袁玖脑中乱七八糟飞着之时，又一颗震撼弹从沈言之口中丢出：「但我拒绝了。」
「什麽？」袁玖在瞬间几乎反应不过来。
沈言之拿起水壶往走廊边过去，水壶随手一搁，双手倚在围墙上，即将入夏的夜风拂过来有些沉闷，他开口：「她自从父母离婚以後，最常问我的问题就是人和人之间为什麽不能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