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事,快进来。”
中年妇女笑的很热情,满眼赞叹地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你是颜家的远房亲戚?”
白佐尧进了屋,观察屋内的摆设以及风格,轻轻点头:“我是颜爷爷远房表侄,一直生活在北京。”
中年妇女道:“我晓得,颜大爷的女儿嫁到北京了,好多年都没回来,只是偶尔打个电话,我家跟颜家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关系处的特好,梦菏我们小时候总在一起玩,后来她去大城市工作,我们就再没见过,只是没想到,最后传来的消息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中年妇女伤心起来,哀叹着摇头:“颜大爷和颜大妈,那么大岁数了,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真是可怜都是带着遗憾走的。”
颜梦菏的父母,在得知女儿去世以后,伤心欲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四年前相继去世。
白佐尧走到两老的牌位前,毕恭毕敬的行礼,然后他看到了颜梦菏年轻时的照片。
很漂亮,那种少见的漂亮,彦彦很像她。
笑容纯粹干净,青涩美好。
可惜命不好,被蕴玉龙那个混蛋看上。
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拿起照片用袖子擦了擦,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说道:“漂亮吧!梦菏小的时候,无论走到哪都是焦点,我们这种人只配当她绿叶,她的性格特好,做人还很仗义,喜欢打抱不平,我们同龄的姑娘不会嫉妒她,反而都愿意跟她玩,追她的男孩子也多,不夸张的说可以从西街排到东街。”
白佐尧笑着点头:“看的出来。”
中年妇女苦笑:“有二十年没见了,怪想她的”
空气中弥漫着哀伤,白佐尧默哀,不言语。
过了片刻,他摸出手机,点开蕴酒的照片,递给中年妇女:“这个男孩来过吗?”
“我看看。”中年妇女眯起眼睛,随后猛点头,“来过来过!”
白佐尧眼神一亮:“什么时候?”
中年妇女皱眉回忆:“大概一个月以前吧!哎呦!我见这男孩子长的跟梦菏特别相似,我就问他是不是梦菏的儿子,他什么也不肯说,就在这屋里转一圈,然后就走了。”
白佐尧急忙问:“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中年妇女摇摇头:“不太爱说话,我问他跟颜家是什么关系,他就说是亲戚。这里的房子再过几年就拆迁了,我还想着他要是近亲,就能拿到拆迁费,政府那边说,如果没人认领,就是我们几家邻居平摊
,但是我们哪好意思啊!”
白佐尧回忆一个月以前,正是蕴酒离开的时间,他拖关系调查了蕴酒的出境记录以及行程记录,最后一次用身份证购买车票就是北京到成都的高铁。
白佐尧心里堵的慌,没有找到人,已经有一个月没睡好。
他不甘心地问:“这个男孩,再没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