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哪里敢开城门,他们是从城头坠绳下去的……”
吴百朋气道,“一群杀才,如若出事,展才还不杀到福建来寻本官麻烦!”
“不过身手的确了得?
跟猴子似的,上下城头敏捷的很?
二十多人摸黑进了营地……”侍卫佩服的很,“每人腰间都绑满首级回城?
回城之后,贼兵营地还大乱了一刻钟?
险些全军营啸。”
吴百朋叹了口气?
转头看去?
梁生那个胆大包天的还在那得意洋洋的夸功,大肆吹嘘昨晚在营地里大砍大杀。
“可惜了,才一百多个首级,实在是没办法……咱又不是腰围八尺,能捆几个首级!?”
“如果是割耳就好了,好些贼兵被砍翻来不及去割首级,嗨,就算割下来也带不回来啊!”
“哎哎,少爷倒是没吩咐过,这些贼兵是不是也首级兑银三十两……哎呦!”
脸色铁青的王义干脆利索的一脚将梁生从背后踹翻,“临行前,少爷交代过凡事小心谨慎,皆听中丞大人、俞总兵、戚游击指派,谁让你出城的!”
“得胜无功,出城负罪。”王义转身单膝跪地,“请中丞大人责罚。”
吴百朋淡淡扫了眼还觉得委屈的梁生,“不愧是跟了展才几年的,倒是傲气的紧,也是,听闻上虞大捷,你梁生负甲冲锋,率先破阵,如若入军,不弱于继美、杨文。”
“不过尚未入军,也轮不到吴某责罚。”
“都起来吧。”
吴百朋面无表情的说:“展才向来护短,吴某如若责罚,怕展才要来问责。”
钱渊护短的名声不比他尖酸刻薄的言辞名气要小,其他的不说,五座京观都是以拜祭阵亡护卫的名义堆垒而成。
梁生苦着脸跪在地上,“请大人责罚。”
梁生跟着钱渊好几年了,向来没大没小,很得钱渊信重,知道自家少爷和面前这位福建巡抚乃是至交。
吴百朋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城外,细细观察贼兵动态,好一会儿才说:“半个时辰后,开北城门,你选两百甲士出战。”
梁生先是一愣,随即兴高采烈一跃而起,高声应是,大步走下城头去挑选武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