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自头顶的空地以及远处的树林呼啸吹过,一群高大的身影,在贝尔加矮小的身影带领下,悄悄地向木栅栏围墙所在的正门附近摸去。
废料场东面,那一队巡逻的5名豺狼人,被变身成为猎豹、悄悄潜行尾随而来的牛头人利爪德鲁伊们扑倒在地,甚至连发声示警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昏了过去。
那一处豺狼人营地,实际上只有三顶帐篷,而所有的没有巡逻任务的豺狼人,都聚在了一起,趁着格雷苏离去、矿洞管理松懈,凑在帐篷里喝起了酒。然后他们便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
所以普雷尔和雷克萨带领着突击小队,很轻松地将所有的醉鬼们捆作一团,嘴巴里都塞了随手扯的布条,连同那5个被打昏、抬来的巡逻的豺狼人一起,被留下的一队狗头人士兵看守了起来。
从废料场到木栅栏的正门,大约数百米的距离,门口内侧附近有一个瞭望台,台子上有两名豺狼人守卫,绕着悬挂的昏黄的灯笼,无聊地来回踱着步。
而在正门瞭望台不远处,就是一座小小的军营,那里面驻扎着一个小队的食人魔,以及三个小队的豺狼人。
普雷尔朝雷克萨比了个手势,他的打算是让雷克萨将自己使劲丢过去,先把两个守卫打倒,然后其他跟随而来的士兵们冲进军营。
但同样跟随而来的梅里冬风制止了他们的动作,这个亡灵师举起了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变出来的法杖,在半空中划了两个圈,就看见一道微弱的白光一闪而过,一道淡淡的烟雾直冲瞭望台而去,那两个豺狼人守卫便悄无声息地软软地栽倒下去。
“法师的小把戏,一个催眠术而已!”梅里冬风收回了法杖,随意地说到,他挺喜欢看普雷尔和雷克萨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觉得这些土著们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跟随在普雷尔身后的,是一部分狗头人士兵以及鹰身人。狂风矿洞的废料场到处都是堆积的碎石,以牛头人的体型,他们走路发出的声音太大,所以普雷尔只带了狗头人和鹰身人。
因为狗头人的脚部足垫是软的,而鹰身人可以低空飞行。他羡慕地看了梅里冬风一眼,朝雷克萨点了点头,两个人分别带队,黑压压的沉默的士兵们,跟随着两人向军营两侧绕着摸了过去。
在宿舍里,菲兹克斯已经睡着了,他躺在宽大的沙发里,身上盖着厚毛毯,那本没有读完的书,半翻着盖在他的肚皮上。壁炉旁边,食人魔阿布舍尔像只小狗一样趴在地毯上,他的身上也盖着一条厚厚的粗糙毛毯,正睡得香。
菲兹克斯突然醒来,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扭头看向窗户,窗帘紧闭,寂静的夜空呼啸的风声,他咂了砸嘴巴,爬了起来,看了阿布舍尔一眼,想了一想,还是亲自动手去壁炉边搬了几块木柴丢进了炉火中。
然后他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准备继续美美地睡上一觉。然而他倒酒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菲兹克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慌乱地将酒瓶放下,跌跌撞撞地朝窗户边跑去。
用力地拉开窗帘,菲兹克斯顿时惊呆了!在矿洞外围,数百米外木栅栏门口的位置,隐隐有火光传来,他打开窗户,呼啸的山风,有嘈杂的火枪声和爆炸声不断响起!
有人偷袭矿洞!菲兹克斯几乎要尖叫了起来,他甚至已经猜测到了后果,不管这一次的偷袭伤亡如何、造成多大的破坏,等到格雷苏回来,他连现在在矿洞的地位都保不住了!
究竟是谁胆敢向风险投资公司动手?菲兹克斯飞快地合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几步跑到壁炉边,一脚踢醒了还在酣睡的阿布舍尔“快醒醒,你这个蠢货!”
有人咚咚咚地敲门,一个地精焦急的声音响起“菲兹克斯先生!菲兹克斯先生!有人偷袭我们的矿洞!”
菲兹克斯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好事想不到自己,坏事偏偏就找来,他心里骂骂咧咧,就准备去开门,又停了下来,倒满了一杯酒,一口喝干,然后从床头摘下一柄火枪,朝门口走去。
门外已经聚集了好几个留守被惊醒的地精雇工们,甚至有几个衣服都没穿好,慌慌张张地缩在同伴们的身后。
“别紧张!你们几个,回去把你们的武器拿好,准备把衣服穿好,让我们去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个大的胆子,敢偷袭我们风险投资公司的产业!”菲兹克斯大吼了一声,在他身后,阿布舍尔已经武装好了。
这个食人魔背着一面大盾,手持一柄狼牙棒,身上挂着一个装满了子弹的布包,腰里还别着一柄短剑。看到阿布舍尔的样子,几个慌乱的地精顿时觉得有了一点点的依仗。
然而还没有等到留守的不足十个地精文职人员拿起武器聚在一起,一个守夜的地精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他们来了,他们来了!是狗头人,是那个圣光狗头人普雷尔!”
菲兹克斯心猛地一沉,去年末发生在死水绿洲的战争,风险投资公司一直密切关注,得知石爪山脉的狗头人居然也联合出兵,再结合过去一年里滚岩峡谷的变化,菲兹克斯一直觉得,这些变化或许跟那个他曾经很看重的圣光狗头人有某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