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县令等人被张久寿关进牢房听候发落。
张久寿大权独掌,他深知沿县的政治的弊端。红妗卫都是一群不成器的山贼流寇,充其量不过一百多人,张久寿甚至在想,雪帝安排他来沿县,是不是别有用途。
沿县靠着大海,张久寿总想做点什么,至少他要保证自己不会受人威胁,张久寿想到精盐,也只有精盐才是最暴利的行业。
书房里点着宁神的焚香,淡淡的香味泌人心脾,张久寿感觉十分舒服。
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平白考上了探花,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是梦境,张久寿手上拿着一枝秀气的毛笔,在剪裁成四四方方大小的宣纸上,认真地写着他关于未来的构想。
如今梁县令还在牢房,他就想一根针一样随时随地放在板凳上,张久寿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他绝对不容许梁县令卷土重来。
所以现在衙门的所有认认真真了解过,甚至包括厨房的大婶,其他人张久寿不放心,他只放心自己的仆人。
“草根年纪大了,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不过他经验不足,想来想去只有屠夫和田家的人才适合看管牢房。”
张久寿就这样一直写着,用久了笔尖容易变形,油灯晃动的厉害,已经是夜晚,可张久寿丝毫不觉得累。
田刚已经给田猜儿使了好几次眼色,如今张久寿不是原先那个穷酸书生了,现贵为县令,再以不能以以前的态度对待人家。
田猜儿红着脸,端了一碗鸡汤,看着沉思的张久寿,她头一次发现,原先那个讨厌的男人,不知不觉已经高不可攀。
田猜儿用纤细的两根手指握着墨块,缓慢而柔匀地在砚里顺时针磨着,她不想搞出太大动静,一旁的张久寿也毫不避讳,依旧写着。
田猜儿眼光落到张久寿面前的纸上,只见上面写着:“张庄周生、田庄吴萌…粮满天下。天下精盐,皆出沿县。”
田猜儿眸子突然精阴起来,田猜儿不傻,相反她很聪阴,她从张久寿坚毅的脸上,能看得出对方并没有开玩笑。
这个消息得赶紧告诉爹爹,田猜儿匆匆忙忙放下了砚台,转身跑进房间,看见独在房中洗茶碗的凤儿。
二夫人也在凤儿旁边嘀咕着什么,看见田猜儿这么快回来,客厅里的田刚还以为自己女儿使了小孩子脾气,连忙道:“猜儿,你又和姑爷吵架了不成?”
田猜儿来不及解释,道:“爹爹,咱们田家要翻身了。”
田刚叫女儿着急,支开了凤儿,甚至支开了一旁的二夫人,田猜儿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田刚。
田刚激动的跳起来说道:“此话,当真!姑爷真的有精盐!”
哪怕以后田猜儿嫁给张久寿,作为田家的一份子,田猜儿也会尽心尽力为田家谋求利益,和娘家搞好关系。
田猜儿道:“爹爹,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他!”
田刚摇摇头道:“不是不相信,而是女儿你也知道,咱们雪国都是烧盐来吃,费时费力不说,还不赚钱。哪怕烧来的盐巴是精盐,可也没有多少人买得起。
不想山里面,山里面开采出来的岩盐口味不好,又是粗盐,可是开采基本上不耗费的人力物力,所以雪国还是以粗盐为主。要是真的有精盐,只要半成的利润,咱们田家哪怕在永安府也是排得上名号。”
田猜儿听完她爹田刚的陈述,道:“爹爹…会不会他掌握了精盐的制作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