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让朕看门吗?也不想想,就你这穷样儿,家徒四壁的,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朕守护的,整个家也就你自己值钱点,朕勉为其难保护你一下吧。
狄大黑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会儿,最后索性趴在叶秋彤床边睡了。
祁朝霏心中苦闷,半夜起身,靠着二楼闺房的窗户看天边的月亮。
她现在要怎么办呢?
他们怎么能让她嫁给皇帝表哥呢,她明明有心上人了啊,想起那个人,祁朝霏心里苦涩极了,她已经为他破了身子,今生非他不嫁。
祁朝霏这里正柔肠百转,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几声女子的哭泣,她立刻停止了长吁短叹,竖起耳朵细听,分辨出这是从小跟在她身边伺候的怀春的声音。
还有人轻声安慰她,这是祁朝霏的乳娘张妈,怀春是张妈的女儿,所以值夜的时候,两人一般都会排在一起值。
怀春轻声啜泣:“小姐从宫里回来就心情不好,我明明没做错事,她却无故责骂我。我晓得她不想进宫,可我就想了吗?若是在府里伺候,到年纪还能找个长随嫁了过日子,我进宫伺候小姐的话,我这一辈子不是全完了。”
祁朝霏的乳娘张妈小声地安慰女儿:“孩儿啊,你也别太难过了,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呢。你想想,如今皇上的后宫人少,小姐做了皇贵妃,你在她身边也沾光能多见几回皇上,找个机会爬上龙床,说不定也能捞个娘娘当当。”
怀春惊慌道:“娘,你说什么胡话,皇上命那么硬,小姐是金枝玉叶才能压得住,我一个卑贱小丫头,我怎么敢想那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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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不屑地撇撇嘴:“她算什么金枝玉叶,她的底细,旁人不晓得我还不晓得吗?她就是个在庙里抱来的弃婴罢了。”
怀春惊讶地大张着嘴:“真的?”
今夜她娘俩个值夜,张妈左右看看周围无人,便将往事和盘托出:“娘骗你做什么,当时还是娘去老和尚那里把她抱回来的呢。不然的话,为什么老爷夫人生了一个闺女就不生了,因为老爷身子不好,根本不能生!”
然后又一声叹息:“这事只有娘知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别看她现在是小姐,其实说不定还是烟花女子的贱种呢。若是论起出身,她还不如你呢,起码你清白人家的闺女。”
怀春难以置信喃喃自语:“她也太好命了吧,竟然能攀上这样的人家。”
祁朝霏宛如遭受雷劈,像一根枯木被钉死在地上。
下面那两人又低声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满脑子回荡的都是,她不是亲生的。
怪不得爹娘一直在吃药调理身体,一把年纪还想要生儿子,怪不得娘今日说不担心血缘相近的事情,因为她不是亲生的,根本不用担心。
祁朝霏一下子又想到容天纵,他说在为母亲守孝,三年后一定会来求娶自己,她本来想明天去找他想办法的,这一刻却心乱如麻。
如果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还会喜欢她吗?会不会觉得门不当户不对。若是拒绝了皇帝表哥,天纵哥哥又不肯娶她,她该如何是好。
怀春的声音又忿忿不平地响起来:“既然她不是真正的祁家女儿,凭什么任性骄纵,今日还掌掴我的脸。”
“她掌掴你了,给娘看看。”张妈心疼地对女儿道:“你先忍忍,将来你得了皇上的宠爱,就不必怕她了。娘告诉一个秘密,她和黔王仿佛在私通,有一回从禁苑出来的时候她鬓发乱了,晚上换下的亵裤上有男子元阳的味道,怕是已经失身,那亵裤娘藏起来了。你将来进了宫,如果她挡你的路,这是你的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