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加班,让周蓼晚上一挨床就睡,赵茗在门外叫了一声都没把人吵醒。
“倒头就睡着了?真让人羡慕。”赵茗想聊天没聊成,嘀咕了一句就回房了。
第二天,周蓼终于能去现场看拍摄了,虽然下午五点多才过去,但王晴允许她也一起外勤打卡下班,不用再回公司了。
文艺也在,这次的策划听文艺说是策划里面最牛的,很多客户都点名要,叫冯婧雅。
目前为止,她只看过张清清拍摄,而看冯婧雅的拍摄很明显的感觉到现场的节奏更快,指令和要求更清晰,连她一个没拍过的人听了后眼前立马就有了画面感,而且她的画面角度大胆,构图非常美。
文艺这会也在一起看,靠过来小声说:“这就是晴姐的宠儿。”
有能力的人是闪耀的,也是能被记住的。
晚上八点多结束,她和文艺一起拼车回去,刚回到家,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名字,手拿着手机一直没动,直到铃声快停了才滑到绿色键。
“喂,妈。”声音很低很轻。
然而,手机里面的声音却像怒火冲破了围炉,炸开了来。“你和严清离婚了?”
周蓼像是不在意,毫无情绪的回答,“是。”
耳边安静了一分钟,周蓼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下一秒却听到她妈说:“明天回来一趟。”
“哦,好。”
她刚说完对方就挂了,像是不想再和她多说一句话。她也将手机放在桌上,半躺在沙发上,今晚没有加班却比加班的时候还要累。
她家在离申城很远的一个小县城,高邮,坐火车两个多小时。虽然是小县城,却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江南水乡的清幽,这里的人间烟火能安抚浮躁不安的心。
早上九点多她走进小区,就有人叫她,“了了回来了啊。”
“徐姨好。”她像读书乖巧叫人。
“越来越水灵了。”徐姨五十多了,有点发福,笑起来很是慈祥。
走上四楼,拿出一个单独的钥匙开门。刚进门,她就听到剁肉的声音。
向厨房走去,轻轻叫了一声“妈”。
陈芋头也没回吩咐了一句,“拿碗吃早餐。”
周蓼摆好碗筷,又跟着被指挥端蒸好的包子和鸡蛋出去。
母女两人吃着早餐都没有说话,周蓼心里一直想着怎么和她妈说离婚的事,加上早上一大早就起来坐车没什么胃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