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在自己从小信以为真的Ai里成长出的思想,却反过来狠狠割伤了她自己。
没有人来询问她,她只有一遍遍地问着自己:“既然父母都彼此知道并理解这件事,作为子nV的自己有什么立场来指责他们不渝Ai情的虚伪呢?这么颓丧下去太玻璃心不是吗?”
她想了很久。
新的假期过后就是新的学期,为了报复他们,一时冲动的选择让她到了一个之前完全没考虑过的陌生高中。
在开学第一天亲自后将x前的香石竹绢花扯下丢进垃圾桶里——从此之后,她将从前的过往、成就、思量全盘抛弃。
连同悉心浇灌培养出来救赎别人的所有能力,就像恢复出厂设置一般全部清零了。
她变得Y郁,不Ai说话,讨厌别人对她示好。
相b起手足无措的江之遥,父亲给了她冷静期,一间按照她心愿来装修整理的新房作为中考礼物,从此她的世界再也无人打扰入侵,他想让她好好接受这一切转变的过程,也许是感到尴尬,一直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她和陆向珩之间在学校里有太多次争吵,从她得知他也跟着一起修改学校志愿开始。
但是常年来依偎相生的习惯是无法轻易变更的,他们彼此仍然是学校里说话最多的人,尽量避免一切麻烦的活动。
两个人都走读,不想有室友关系,有的时候必须上晚自习的时候陆向珩会送她回家。
后来,后来他们彻底闹掰了,陆向珩发现她开始自残lAn用药物,b她去看医生,她每次都大叫得歇斯底里,她知道自己生病了。
但她不想看医生。江之遥的出轨对象是那个常来家里给她开药的家庭医生。
“你告诉我,怎么样你才能不伤害自己。”
宋婵把交换申请表推到陆向珩面前:“填了这个,我就答应你。”
“你明明早就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却依旧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也是骗子。”
“我不要你管我。”
现在回忆起来,更多的是面对亲近之刃所被揭露的耻感,在这个她暗自倾慕的青梅竹马身上,每个夜晚都在放大让她翻来覆去的疼痛。
她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正如十几年他们都在一起,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分别。
直到出国前一天陆向珩把喝得烂醉的宋婵从薄毯里扯出来的时候,他说他要走了。
她抬起眼说了声知道了,又继续拿起一旁的酒瓶继续喝。
“宋婵。”
“你是个的人了,如果你不想清醒,没有人能叫醒你,也没有人能把你从即将身处溺毙的水里打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