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什么阴间设计，能不能好好玩。”淡鸟嘴上抱怨着，十连卡还是香的，燕璧捡起来擦干净水，廉和收进袋子里，一行人在河道口稍作准备小船启动充气，下水。
溶洞河道异常寒冷，即便潜水服保温能力不俗，依然能感觉到阵阵寒气透过皮肤，脸更是冻得不行。不过暗河内景色更加奇幻迷人，即便不为了搜集卡券进来，能在此观赏自然奇景也绝对不亏。
燕璧举着探照灯，感叹：“石头好漂亮啊……想扳一块走。”
“不行，会判刑的。”里萝下意识接道，燕璧笑着说：“这里是机械帝国，没这回事。”
温同闻言怔了下。在这里人类社会的法律已经不再适用了，溶洞里连监管设施都拆了，如果他们想扳一块钟乳石走，还真没人去追责。
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悲凉。
一直沉默寡言的廉和开口了：“钟乳石一百年沉积一厘米，丹霞地貌要经历千年的风吹雨打才能成型，毁掉它们只需要一小会功夫。保护它们是出于内心的公序良俗和对自然的敬畏，法律是惩罚那些不自觉的人的手段。”
这话把燕璧闹了个大红脸，不吭声了。
小船继续随着水流向前，有一段河道洞壁上的抽卡券多得像刺猬，简直不要钱似的，全勾下来大约有三十八抽，暗河一路走到顶收获了不少，基本都放得很明显，河道中途有好几道岔口，商量一阵决定先一条道走到黑，明天再来探索岔道——主河道尽头是几口狭小的泉眼，咕嘟咕嘟冒着泡。
里萝俯下身泼水：“这一路漂过来，好像没看到什么鱼？”
老末温同开始让小船转向了：“暗河黑乎乎的，长在这里的鱼都是透明的，你当然看不到了。”
“要不我们钓几条鱼回去吧？”燕璧提议。
“哎，我也想钓鱼来着，不然我这个捞网拿着一点用没有。”淡鸟早对单纯的收集抽卡券失去兴奋感了，燕璧一提议，马上跃跃欲试。
“可以，不过估计这里没有鱼，得往那外去一点，比如我们刚刚经过的岔道口，那边可能有鱼。”
一行人回到方才经过的岔道口，这里有两个岔道，水流颇急。温同在此打开特殊工具箱，拿出了鱼饵和备用鱼竿分给另外两人，虽然不懂钓鱼，也不懂啥打窝的技巧，还是给鱼钩挂上鱼饵，抛竿，就硬钓。
淡鸟拿的是捞网，所以她到稍远的地方下水捞鱼，有机器管家跟着她，倒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放了线，架好鱼竿。温同使劲搓脸，呼出惨白的雾气：“这要是放些西瓜冰着该多好，边吃边钓鱼。”
“我小时候老家有口井，也会把西瓜放桶里，浸水里一晚上，拿出来效果和冰箱一样。”
温同半开玩笑式地问：“你家还能有多余的地打井啊？”
“以前是有，现在估计全炸平了。”廉和说着不禁冷笑出声。
廉和大哥有故事，可惜温同身上既无烟也无酒，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聊。大概了解到廉和以前家境不错，战争一来大受打击，幸亏全家人跑得快，侥幸留在了人类统治区。还没安生几年，莫名被选中当了协议生，又回到了噩梦般的地方。
他自述起过往时止不住地一股怨气，温同瞄一眼不远处的k53，后悔谈起这个话题了。
“温同，你有没有想过逃跑？”
温同大惊：“大哥，你在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