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登基多年,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李煜似笑非笑。

    大堂内安静,气氛沉着。江暮寒身上却不见慌张,她躬身道:“草民知罪。”

    “但特殊情况,当特殊处理。”

    “好一个特殊处理!”李煜抬眸,看向堂下的江家父女。“你所状告的人中,可是有着你的血亲,如此你也下得去手?”

    “殷王殿下,还请您为我做主啊!我儿江阳自小就是个胆小的,若是做错了什么事情,那必然也是有人在一旁诱导导致!”江宇生此时也慌了,只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将儿子开脱出来才是。

    “诱导!?”哪知,这话却直接让李煜变了脸。“本王看你是老糊涂了!江阳今日险些害死陶思辰,你却说是遭人诱导,你倒是说说,是谁人诱导了江阳!?”

    “啪!”江宇生吓得往后一倒,当即就跪下了。

    “怎、怎么会?这其中必然是有所误会。”

    “这事是我跟高大人亲眼所见。”江暮寒冷声道。“连带着顺天府前去拿人的官差,长公主府的下人,并我家中所有的护卫皆可为此事作证。”

    这话一出,刚才还咄咄逼人的江家父女,面上血色尽失。

    “殿下。”江暮寒却不管他,只抬起头来,目光坦荡。“江阳是我的堂兄,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已不是孩童,犯了错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好!”李煜颇为欣赏地看了她一眼。“我听说,你是分院的学子。那我问问你,按照大楚律法,此等罪行该如何处置?”

    “按律,当斩!”江暮寒面冷声凉。

    “江暮寒!”江宇生声音都是颤抖的。“江阳可是你的亲哥哥!怎会有你这般冷血无情的人,动辄就要自己哥哥的命?”

    “暮寒。”江兰若也反应过来,走到江暮寒身边,想去拉她。

    江暮寒侧身让开。

    “我求求你,求求你了!远宁侯府就哥哥一个男丁,你这是要绝了我们家的后啊!”江兰若连声哀求,眼泪不住地流。

    而刚才还对江暮寒颇有微词的人,如今皆是不敢多言。

    “江大小姐要求的人不是我,被险些害死的陶世子,至今昏迷未醒。”江暮寒冷眼看她。“江阳为推卸责任,却谎称自己是与陶世子开玩笑。”

    “若你是长公主殿下,你会原谅此等丧心病狂之举吗?”

    江兰若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江暮寒却站到了她跟前,冷眼俯视着她。

    “怎么?江阳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了?”

    “高大人。”李煜转头,冷声道:“你可听清楚了?长公主即便犯下大错,陶思辰也是本王的外甥,是圣上的亲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