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事情上,太子有着自己的坚持。但作为他身边的人,亦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她让淮宴去请太子,一是那史一铭实在惹人厌烦,二则,便是以帮忙为名,让太子出现在人前。

    李宏弈尚且知晓,要让南阁宣扬自己的功德。太子是当真心怀天下,又有何不可?

    “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抬脚,走到那史一铭面前,冷声道:“还有,别人不好说,孤来亲自告诉你。”

    “南方大旱,父皇体恤百姓,方才大赦天下为南方祈福!此举不是再告诉你,史浩没错!你听懂了吗?”

    “听、听到了。”

    “你记住了!”太子俯视着他的脑袋。“思辰是孤和宏弈的血亲!不是你可以随便辱没的对象,若再有一次,孤便治你个大不敬之罪,摘了你跟史浩的脑袋!”

    史一铭面色巨变,可他能在陶思辰面前大放厥词,却不敢在太子面前放肆。

    “殿下恕罪!”

    李宏弈面色发沉,他也是第一次见太子动怒。

    “他本是想与思辰道歉,只是这人实在不会说话,平白惹了皇兄不高兴。”

    “嗤!”在这种谁都不敢说话的当口,郁晟风的胆子是最大的。“真那么想道歉,就该到世子爷面前,给人磕几个头才是。”

    “阴阳怪气,平白惹人膈应,不过是欺负世子爷家人都不在身边罢了!”

    太子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看。

    “宏弈,孤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思辰跟你我,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皇弟知错。”李宏弈眼中划过抹阴鸷。

    太子神色缓和,这才道:“都起来吧。”

    “多谢了。”陶思辰离江暮寒不远,起身时,拉了她一把。

    江暮寒回眸,将他脸色虽算不得好看,但眼里已不见当初的偏执。

    “时间也差不多了,今日可有着不少的宝贝,太子快请进吧。”沈郁白站出来缓和气氛,领着太子便想往香雪楼的方向走去。

    “圣旨到——”

    然而,却有一道声音,划破天际。

    江暮寒抬眸,瞧见了几个宦官匆匆走了过来,领头那人,穿着宫中大太监的官袍,双手捧着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