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科举和考试之外,她对什么东西都是比较寡淡的。

    沈郁白倒也没觉得她态度有什么问题,主要他还有事要求江暮寒。

    “我那外祖是个暴躁的。”他外祖就是郁晟风的父亲,郁阁老。“今儿带着小舅舅上门去道歉,受了不少的气,回来就给他一顿好打。”

    他冷笑了瞬:“他现在伤得可比淮睿重多了。”

    “郁晟风挨了打,还被关了起来,不许让人送饭送药。我本来想去求求情的,外祖直接让人把我给赶出来了。”沈郁白说着,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鼻子。

    刚才杵在郁家门口上,挺疼的。

    “斐然昨日虽然没动手,却也被家中教训了。我思来想去,也只能来找小师叔了。”沈郁白说完,对江暮寒笑了下。

    “倒不是怕别的,就是我那小舅舅容易情绪化,这事他又觉得是我们受了委屈,憋在了心里,指不定做出点什么。”

    郁晟风瞧着是个跋扈的,实则性子直,而且很冲动。昨天打架虽然打得过瘾,可沈郁白还是清楚,对方这是摸准了郁晟风的性格,在一步步挖坑等着他呢。

    再闹下去,对郁晟风没有半点好处。

    “我爷爷见天跟外祖夸你,眼下你是他们眼中最乖巧的好孩子了,小师叔可一定得要帮我们这个忙才是!”沈郁白转头对江暮寒笑嘻嘻道。

    江暮寒看了他两眼,忽而放下了筷子。

    “你们为什么对淮睿动手?”

    沈郁白顿时收了脸上的笑,他对上江暮寒的眼,道:“小师叔这么聪明,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没错。

    他们都知道,淮睿就是那个背后阴他们的人。那天他跟文斐然迟到的事,应该就是淮睿动的手。

    只是对方做得干净,没留下什么证据。文家那边倒是请纪迟蔚帮忙了,可对少年人来说,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打人的时候,他们都清楚这样不对,会落了把柄在淮睿的手上。但是打就打了,人生哪有时刻理智的。

    “淮南商会经营了几十年,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能读书的,这几日恨不得将尾巴翘到了天上去。逢人就说,淮睿是文曲星下凡,写的那篇《引诗书赋》是多么的……”

    江暮寒忽然皱眉,道:“《引诗书赋》?”

    “是啊,可有什么不对的?”沈郁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这篇文章是他书院大比的时候作的,也就是因此,他书科拿了百分,这才压了那四正的宋颐樊一头。”

    “你可还记得这篇文章的内容?”江暮寒抬眸看他。

    “自是记得。”淮睿这个人不怎么样,这篇文章却写得极佳,他后续也是读过这篇文章的。“凡天下同理,非诗书者也,是谓……”

    他竟是将这篇文章一字不错地背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