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纪家,平时跟沈家没有太多来往的五皇子一脉也来了,才导致门口堵了那么多的马车,根本没办法前进。

    好在沈家府邸足够大,特地将花厅连着正厅一块清了出来,总算是容纳下了贺寿的人。

    “怎么不见江暮寒?”郁晟风等人进了厅内与沈郁白汇合,却始终不见江暮寒。

    “爷爷将她叫过去了,有事相商。”

    沈家主院内,江暮寒与沈弘、郁阁老对坐,这边不同于前院,很是安静。

    “明年的乡试,你可有想法?”沈弘看她。

    “按我说,还是考。”郁阁老为这事,与沈弘争辩几天了。“世人读书,谁不指望着一举成名!况且,少年状元又怎么了,既是要入朝廷,就没有害怕的道理。”

    沈弘不语,现在的问题是世人将江暮寒捧得太高。

    加上她根基不稳,过早的涉入朝堂,并不是件好事。极大可能她便是中了这个状元,也只是领着翰林院的一个闲差,蹉跎大半生。

    最后熬到志气全无,荒度才学,才是叫可惜。

    “学生已有决策。”江暮寒放下茶盏,轻笑:“明年不是下场的好时机。”

    “但是这科举场上也是有气数一说的,如今你如日中天,再过几年后却未必如此,眼下不趁热打铁,岂不是可惜?”郁阁老还是不赞成。

    “于学生而言,读书是学生最为擅长的事,考科举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这话若搁在了旁人面前,只怕要落得个轻狂的名声,而沈弘跟郁阁老却清楚,江暮寒所言非虚。

    “但做官不一样,官场又区别于科举场,眼前,并不是学生的好时机。”

    沈弘连连点头:“你心性坚韧,好学上进,日后若为官,倒是我朝幸事了。”

    话已至此,郁阁老便不在劝阻。

    他们二人先后离开,江暮寒却没有起身,反而重新取了一个茶盏,倒满了茶水。

    “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不下场?”来人声音里带了些疑惑,随即坐在了她手旁。“你也真是能忍。”

    “四公主又何尝不是。”江暮寒淡笑。

    李睿抿了口茶,道:“你派人传信给我,可是有什么话想说?”她复又顿了瞬。“因为在沈家,尤其是沈阁老面前,那群人不敢跟进来,但若是时间长了,也会起疑心。”

    她指的是跟着她的几个宫人。

    “暮寒想给公主送个帮手。”她抬眸,与李睿对视。

    “谁?”